,心里的火氣頓時就消了一半。
脫脫嘆了口氣“我那蠢材弟弟便是有你十分之一的聰明,也不至于壞了我的大事!”
汝中柏眼睛一轉(zhuǎn),不敢接脫脫抱怨弟弟的話,不光不能順著他的話責怪也先帖木兒,還要想辦法替也先帖木兒開脫。
因為汝中柏心里很清楚,此時二人面對面談話的樣子與過一會脫脫入宮拜見皇帝時的情形幾乎一樣,自己若是不能想出幫也先帖木兒脫罪的說辭和辦法,那就意味著脫脫也很難救下親弟弟,保住他的性命。
“丞相,這戰(zhàn)雖然看似我軍大敗,但卻也最大程度的限制了這群紅巾賊發(fā)展的勢頭。遠的姑且不說,就說也先元帥面對的河南賊人,自打也先元帥離京出征起,這群紅巾賊就沒再鬧出過打大的動靜來,一度被也先元帥所壓制,所以臣下認為也先元帥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至于后來發(fā)生的營嘯一事更是極為罕見,與其責怪也先元帥沒有領(lǐng)兵之能,倒不如說是因為我軍將士沉溺聲色已久,戰(zhàn)力遠比不了曾經(jīng)的蒙古鐵騎。”
脫脫聽后面色稍緩,雖然汝中柏的話中不乏有幫著自己為也先開脫的意思,但從事實來看朝廷的軍隊也的確腐敗不堪,戰(zhàn)力低到了一定程度,否則就算是真的派一個廢物去領(lǐng)兵掛帥,這些紅巾賊也早就剿滅了。
“話雖如此,可十萬大軍全軍覆沒的事情終歸是事實一件,當初也先掛帥可是我親自向圣上舉薦,如今敗的這般荒唐,要我如何向圣上解釋?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
汝中柏聞言一笑“丞相,恕臣下說句不中聽的話,這場敗仗是遲早都要打的。”
脫脫有些不悅“這是何故?”
汝中柏賠笑道“您不妨想想,自您重新回京后整治了多少朝廷上下多少的貪腐官吏?可這些卻無一例外都是文官!我朝久無戰(zhàn)事,軍戶制又積弊已久,這里面腐敗的事情可不比官場上少。再加上將士們心高氣傲,沒有將那些賊人放在眼里,所以臣下才說,這一場敗仗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