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玥對杜遵道恨得牙根直癢,攥著拳頭道“合作?跟那個賊人?怎么可能?我都恨不得立刻殺了他為家兄報仇!”
文瑄握了握她的柔荑,安慰道“你先不要激動,且聽我把話說完,我是如何救出我爹的你現在都已經清楚了吧?”
韓凌玥的玉手被文瑄一碰,瞬間面頰緋紅,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文瑄將手抽回,語氣輕柔地道“有安全救出我爹的例子在前,我們要想知道韓林兒的下落,就說明只能智取,不能貿然讓杜遵道知道我們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加害你兄長的真兇。”
“你想想,自從紅巾軍在潁上起義之后,這杜遵道便始終窩在潁州城里,他對外稱自己為紅巾軍的軍師,負責分調各部兵馬錢糧,長年累月下來這家伙說不定已經暗中集結了多少力量,就等著劉福通等人被兵敗身死,與元廷斗得頭破血流,到那時候他再出手坐收漁翁之利。”
“好在有盛兄蟄伏在他身邊,獲取了他的信任成為了其心腹,所以我們才能在與他的周旋當中占了上風,這才有機會安全地將我爹和韓林兒救出。”
韓凌玥頻頻點頭“你放心,我都聽你的。”
“具體的計策要等盛兄來了之后再詳細商定,畢竟此事成功與否還都要看他的本領。”
一個時辰之后,店小二才趕了回來,身后赫然還領著盛文郁。
盛文郁與文瑄許久未見,當即挽手攜臂寒暄了好久。
“這位是……”盛文郁寒暄過后才將注意力轉向在文瑄身邊的韓凌玥。
不待文瑄介紹,韓凌玥微微一笑,以腹語術模仿起李紅瑤的聲音道“文郁,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盛文郁大驚失色“你……你莫非是李教主!”說罷立刻跪倒磕頭。
文瑄大笑著將盛文郁扶起,將韓凌玥假扮李紅瑤的事情完整說了一遍。
盛文郁何等聰明,當他聽到韓山童和韓凌玥是老教主韓瓊的親生兒女時就已經明白了過來。
“如此說來,這么長時間以來,故去的韓堂主才當之無愧是我們明教的教主,難怪當年他親自挑選我到了總舵幫韓姑娘做事。”
韓凌玥一笑,向文瑄要來圣火令道“盛文郁聽令。”
盛文郁慌忙再跪“盛某領命。”
“我特此任命你為明教的副教主,代管教中除覆船山總舵以外的所有事宜,與李鐵牛配合行事。”
盛文郁泣不成聲“盛某領命,必為明教上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韓凌玥的舉動讓文瑄暗暗點頭,他也正有此意,不過由韓凌玥親自去做自然更好。
盛文郁落座之后便將杜遵道所部的情況仔細講述了一遍,韓凌玥越聽越是吃驚,就連文瑄也是咂舌不已。
原來這杜遵道在潁州并未閑著,幾年以來不停地派人在個村縣組織小規模的起義活動,可以說在整個北方紅巾軍的勢力范圍之內,除卻劉福通的三支精銳部隊以外,所有小規模紅巾軍幾乎都是暗中聽命于他。
韓凌玥恍然大悟“難怪劉福通會敗的這么快!這里面一定是杜遵道在搗鬼!”
盛文郁點頭稱是“要不是這次杜遵道派我暗中向他手下各個小頭目傳信的話我也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厲害。”
文瑄笑了笑“此人倒對得起他‘毒士’的稱號。”
盛文郁說完之后將目光鎖向文瑄“文兄,不知你有何良計化解河南的危局?”
文瑄反問道“盛兄,上一次將我爹救出來之后,杜遵道作何反應?”
“反應?”盛兄摸著下巴回憶道“文伯被救走之后,沐兄派來的影衛們就都散去了,所以杜遵道對此事倒是沒有起疑,相反還夸我的計策不錯,替他解決了你這個麻煩小子。”
文瑄翹起嘴角“今日你回去之后不妨就向杜遵道再獻一道計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