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罕凝神戒備,將手中寶劍揮舞得密不透風,以一己之力對陣三名文瑄派出的影衛而不落下風。
李察罕與影衛交手以后,文瑄自然也沒有閑著,他為了不引起李察罕的注意,專門從地上撿了一柄農用的鐮刀當作武器,游弋在他們附近。
幾個回合之后李察罕有些動了火氣,在摸清了幾人的身手套路以后轉守為攻,突然變招刺傷了一名影衛。
一人敗退以后,平衡的局面瞬間就被打破,李察罕連連變招,接連將剩下的二人也都傷了。
“撤,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二人對視一眼之后立刻向后撤步。
“想走?沒那么容易!”李察罕冷哼一聲,一個箭步就追了過去,手中青鋒也毫不留情地砍向影衛。
影衛招架不及,眼見就要被分尸當場,至此危難之時,李察罕的背后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李察罕心有戒備,所以做出的應對非常及時,他幾乎沒有去看黑影是何人,使出的是什么動靜,整個人便瞬間向一側滾翻出去,避開了黑影手中的鐮刀。
黑影一刀不成不肯罷休,身形一晃又使了一把匕首向李察罕的心口襲來。
這一整套的殺招令李察罕避無可避,無奈之下只能略微側身避開要害,用肩盔迎下了這一擊。
李察罕穿著的甲胄是由董摶霄相送,無疑是一件寶鎧,且肩鎧厚實,尋常的箭矢都不能刺入,所以他才敢兵行險著,如此應對。
趁著這個躲閃的間隙,李察罕終于看清了黑影的面目“文瑄!是你!”
李察罕話音剛落,文瑄手中的徐夫人匕首就狠狠地刺了進去,只見這厚重的肩鎧在徐夫人匕首之下如同是紙糊的一般,輕而易舉地就將其刺穿,直接插到了他的肩上。
李察罕饒是一條好漢,可也畢竟是血肉之軀,匕首尖又穿過肩鎧將他的血肉骨頭搗碎,氣血翻騰之下他只覺喉嚨一甜,竟噴出了半口鮮血。
文瑄見沒能要了他的性命略一皺眉,毫不猶豫地又將匕首拔了出來,這二次的疼痛險些令李察罕昏了過去,連手中的寶劍都沒有力氣握住,掉在了地上。
可盡管如此,李察罕還是咬著牙揮起左拳向文瑄的臉上打了過去。
“找死!”文瑄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整個人都充滿了殺意,他對這一拳連躲都沒躲,再次將匕首揮向李察罕。
李察罕的拳頭更為快些,但文瑄的匕首更是不慢!
李察罕這一拳足有百斤之力,將文瑄打的眼睛一黑,文瑄的匕首也是下的死手,匕首在李察罕的臉上割開了一道極為駭人的傷口,疼得李察罕哇哇亂叫,流出的鮮血瞬間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李察罕求生的欲望極強,雖然身體搖搖欲墜,腳步卻一刻未停,挨了這迎面一擊之后再不顧任何事情,直往自己的陣中逃去。
卻說文瑄此時才明白了天生神力的概念,李察罕這一拳下去何止百斤?簡直重于千鈞!
光憑這一拳的后勁就能讓文瑄頭暈目眩半天,要不是文瑄的殺招更快一步,只怕現在危險的就是他了。
文瑄腳步搖晃,努力甩了甩腦袋才勉強緩了過來,但還是感覺一陣耳鳴,周圍的廝殺聲音都已聽不見。
落敗的三名影衛這時才踅身回來,顧不得追殺李察罕先將文瑄給護在了身后。
李察罕捂著臉逃回陣中以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眾將士都沒想到威猛如戰神的李察罕竟然也會被人傷成這樣。
王保保也隨李察罕在陣前效力,他雖然年少,但在李察罕的全心教導下武藝已經遠超常人,正擔任這伙元廷義兵中的千戶。
王保保一聲大喝,將騷動的將士們鎮住,然后一邊指揮他們繼續作戰,一邊跑過去攙住李察罕,看望父親的傷勢。
“父親,是哪個賊人將您傷成這樣?兒子去給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