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某年歲已高,不能像你們這般笑傲江湖,快意人生了。”陸德源突然感慨起來。
沈富剛要出言安慰,卻被陸德源擺手打斷,正色道“賢侄,大元自建立以來弊政頻出,又無守成之帝,如今已是時局動蕩,千瘡百孔,你還需要未雨綢繆早做打算啊!”
沈富心中一動,知道陸德源是勸自己趕緊與元廷劃清界限,于是鄭重答道“侄兒謹遵伯父教誨。”
“我陸德源這一生有恩必報,有債必償,可欠下賢侄和文公子的這份恩情卻是無以為報,如今更是顏有一事相求,還望賢侄你定要答應!”
“陸伯父只管說,只要沈富能夠做到,一定不會推脫。”
“我這一生財富聲名倒是積累了不少,可苦于膝下無子,一些旁系的子侄后輩又多是無能之人,所以我想將所有的家財盡付于你,替我將這江左首富的名號給繼承過去!”
沈富大驚,“陸伯父,萬萬不可,晚輩何德何能?”
“你可剛剛答應過我不會推辭!”陸德源佯怒道。
“可這是您老人家畢生的心血……”
“正因為是我的心血,才不忍其付之東流!我已看淡了這些紅塵俗世,不愿再多摻和到世俗的紛爭中去。你于經商一道的天賦毫不遜色于我,只要深謀遠慮,善于審時度勢,假以時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陸德源邊說著邊將目光瞄向了文。
文有些驚訝,這陸氏家主果然不簡單,短暫的接觸之后便已然看清了自己與沈富的關系。
沈富也不再假意推托,認真答應道“伯父放心,沈富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陸德源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重新看向文,“文公子想必不會平白無故現身江南之地吧?”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陸家主,在下的確是奉家父之名來江浙處理一些要事。”文點頭答道。
陸德源豪氣地道“文公子若想成事,免不了需要財力的支持,日后你但有所需,一切用度找沈富開支便是,我就在此代他做主,愿在背后鼎力支持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