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里崉崉也看到了朵兒只班袖筒中露出的一抹黃色,立即明白了賽因赤答忽的意圖。
他是想要將這個朵兒只班給轟出去,朝廷有什么旨意和詔令自然也都可以放到明日再說,以免擾了這場婚事。
朵兒只班一只胳膊被踩住,另一只手則捂在自己腫起的臉上,怒道“康里崉崉,你竟敢指使他行兇!”
“我與這位壯士素不相識,哪來的指使一說?”康里崉崉義漠然回應,不動聲色地與賽因赤答忽交換了一個眼色。
朵兒只班瞪大了眼睛,氣憤地嘶吼道“我要宣……”
不待他將“旨”字說出口,得到康里崉崉默許的賽因赤答忽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一口血水應聲吐出,還帶著兩顆被打掉的牙齒。
賽因赤答忽獰笑著將被打得說不出話的朵兒只班如死狗般給拖往院外,不給他宣旨的機會。
康里崉崉深吸了口氣,平定思緒后轉身看向賓客,笑吟吟地道“眾位且不要被這等小人擾了興致,來!我們再滿飲三杯!”
場中的權貴大部分也都對里崉崉和朵兒只班的仇怨知曉一些,再加上朵兒只班本就是杭州城里人人避而遠之的人物,因而也沒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都紛紛拿起酒杯繼續喝酒,將這段插曲拋在了腦后。
門外朵兒只班帶來的幾名扈從見到自家大人被一個獨臂的殘疾在地上拖拽,頓時嚇得六神無主,趕忙撲上去圍攻賽因赤答忽。
賽因赤答忽雖然斷了一臂,但應付這些欺軟怕硬的扈從們自然不在話下,幾個回合就將他們一一掀翻,打得鼻青臉腫。
扈從們不敵,只好撂下幾句狠話,然后背起朵兒只班逃走。
賽因赤答忽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后重重地嘆了口氣,好在場中并無外人知道自己和李察罕的關系,只要自己逃離杭州,朵兒只班也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怪不到康里崉崉和李察罕的身上。
如今之計也只有設法逃離杭州城,撇清康里崉崉和李察罕與此事的關系。
賽因赤答忽打定主意后不敢繼續逗留,立刻繞進街巷里,奔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