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玥聞言有些失落,她心中自是希望文瑄能夠與自己站在一處的,既然他不愿意摻和這些事,那只能寄希望于兄長和文伯,希望脾氣執拗的二人不要產生分歧,韓家和文家能夠始終攜手共進。
畢竟是待字閨中的女子,朝夕相處下來,韓凌玥做事也難免開始為自己的未婚夫婿考慮。
只待明教高舉義旗,兄長韓山童將教主之位接過,應該便是與他成婚之時,屆時文家和韓家親上加親,有什么事情也都更好商量了。
韓凌玥如此想著,面紗后的俏臉微微發燙,暗道自己不夠矜持,心中竟然已隱隱將他看作夫婿。
文伯既然守口如瓶,想必他應該還不知道這門婚約,文家畢竟是富有底蘊的家族,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自己,針線、紡織、刺繡、縫紉等女功自己可是連半點都不曾學過。
跟著她身后半步的文瑄并不知道韓凌玥此刻正如一個小女人一般胡思亂想,他深知大亂將起,說服總舵的教眾盡快撤離才是首要之事。
既然韓凌玥無法做主,看來此事只能通過父親之口與韓山童商榷了……
二人滿懷心事的走著,剛出了教主的住處,便看到了面色焦急的沐沖正狂奔而來。
“沐兄?出什么事了?”
文瑄神色一凝,能令沐沖急成這樣的事情一定非同尋常。
沐沖沒有顧忌文瑄身旁的韓凌玥,急聲道“我正在家中睡著,伯母來找我說文伯被人劫走了,讓我趕緊來尋你!”
“你說什么?”文瑄心中震驚無比,“是何人所為?戒律堂的弟子呢?我不是派了人手保護我爹么?”
沐沖搖頭道“具體如何我也不甚清楚,當時只有伯母在場。”
文瑄立刻將目光對準了韓凌玥,“你可知道些什么?”
韓凌玥連連搖頭,因為有沐沖在場,所以裝作李紅瑤的聲音道“快走吧,我同你們一起去看看。”
三人疾步而行,盞茶的功夫就到了文家的住處。
屋內除了焦急如焚的周嫻以外,還有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這人面向丑陋不堪,手中拄著一柄虬龍拐杖,此刻正站在周嫻的背后摸著下巴發呆。
“娘,怎么回事?”文瑄一進門便焦急地問,旋即看向中年男子道“閣下是……”
“他是你的舅父,周顛。”周嫻解釋道。
舅父?周顛?果然有周家人保護在母親身邊。
文瑄沒有就此多問,而是立刻詢問起父親的事情。
周嫻急切地講述道“早些時候家里來了個面生的男子,自稱是玄武堂的人,說是找你爹有要事相商。你爹見了他也以禮相待,兩人一開始相談甚歡,可待我到后面準備好飯菜時突然傳來你爹暴怒如雷的聲音,待我趕回屋子時你爹就已經被他帶走了!”
“如此輕易地就將我爹擄走了?”文瑄驚愕之余極為惱怒,朝著屋外怒吼道“戒律堂的人何在!”
負責保護文顯忠的戒律堂執事早知文瑄會有此怒,因而心中已有準備,一進來便苦著臉道“堂主息怒,此事也不能全都怪弟兄們。”
“說,怎么回事!”平日里向來溫和待人的文瑄如今變得極為兇煞,這名執事被嚇得冷汗直流。
“我等聽見屋內有爭吵聲自在門外重重圍堵,可那人裹挾著文老的兇器不是旁物,而是……”
“而是什么?”
執事瞄了一眼裹在黑衣里的韓凌玥,囁嚅著道“而是圣火令。”
圣火令?難怪一眾戒律堂弟子沒有阻攔!
“你們先退下吧。”
文瑄的聲音陰冷無比,戒律堂執事瑟縮著退了出去。
驅散了戒律堂的人,文瑄的眸子瞬間迸出一抹殺意,右手死死地捏住了韓凌玥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