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也敢無端生事,鬧得河南雞犬不寧,現在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嘴硬!”
殺死兩個無力抵抗的反賊事小,挽回自己丟掉的尊嚴事大,鞏卜班力求在氣勢上壓倒韓咬兒和徐縣令。
“我呸!”
韓咬兒不屑地啐了一口,然后揚起下巴挑釁:“依我看你才是個無膽鼠輩!有膽量與老子單挑,依仗著人多勢眾算什么本事?”
韓咬兒一邊說著還一邊凌空掄了一斧,鞏卜班的坐騎被鋒利的斧刃所嚇倒,思索著馬頭嘶鳴了一聲。
包圍韓咬兒二人的元兵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們方才可是眼睜睜看著兇悍的韓咬兒取走了十來名戰友的性命,這一斧子若是挨在自己身上當真不可想象。
“怕了?老子早就知道你是個孬種,待會爺爺還得再殺你們幾個賊人,你要是怕了就趕緊轉過臉去,否則容易嚇破了膽!”
韓咬兒在言語上乘勝追擊,拿出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激怒鞏卜班。
這番話語將鞏卜班的臉氣得煞白,胡須都跟著微微發抖,暴怒道:“賊人休得狂妄!今日本將軍就償了你的愿,親自取下你的首級!”
一旁的徐縣令眼睛一轉,知道鞏卜班這是中了韓咬兒的激將計,想要跟他單挑,便趁機往他的怒火中加了一把干柴。
“呦呵!還當真是個有些膽量的威武大將軍!不僅披甲戴盔,還要仗著坐騎的優勢來與一個獨臂的半殘之人單挑!”
此言一出,連帶著包圍著二人的元兵都不禁在心中犯了嘀咕,心道鞏卜班就算是贏了也的確是勝之不武。
鞏卜班此時已經看出了二人的激將法,但話既然已經說了出去便無法收回。
騎虎難下的鞏卜班看著身邊軍士的表情后猶豫再三,咬牙切齒地道:“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莫說本將軍勝之不武!”
說完之后立即翻身下馬,吩咐幾名親衛過來為自己脫下鎧甲。
韓咬兒見目的已然達成,也不再多言,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后又扭動了幾下脖頸,右手五指緊緊地攥住了斧柄準備發起自己人生中最后的一次挑戰。
不過多時,鞏卜班已經卸下身上的重甲,兩顆圓目之中的火氣也愈演愈烈,恨不得立刻手撕了韓咬兒以解心頭之恨。
韓咬兒看著壯碩的鞏卜班點了點頭,“我韓咬兒算你是條漢子,也不知是元廷的哪一個將軍?”
鞏卜班冷哼了一聲,“無名鼠輩也配知道本將軍的名號?還不快來受死!”
鞏卜班叫陣之后再也忍不住火氣,手中猛地發力,挽著的鐵鏈倏然脫手而出,人頭大小的鐵流星伴隨著鐵鏈“嘩啦啦”地砸了出去。
這一鏈子錘何止帶了千斤之力?
饒是勇猛如韓咬兒都倒吸了口涼氣,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嚯!將軍好氣力!”
“這鏈子錘該有幾十斤重,一下子砸下去該不會將紅巾賊砸成肉餅了吧?”
圍觀的元兵立刻開始撫掌叫好,另一頭的韓咬兒卻變得狼狽起來。
韓咬兒一向自恃力大,所以才選用了這把大斧作為武器,在戰場上殺敵也都是大開大闔直來直去的打法。
可今日這蒙古人鞏卜班的氣力卻讓他也自認不及,掄動的鏈子錘饒是他手中的大斧也不敢硬抗,一時之間只得到處躲避,一時之間竟然被逼的滿地打滾。
“嘿嘿!本將軍看你還能躲到何時!”
鞏卜班將鏈子錘舞得虎虎生風,將自己的看家本領都用了出來,自然是極難應對的。
韓咬兒躲閃不及就只能掄圓了大斧去擋,可一經碰撞之后,整個虎口都迸裂開來,滲出了絲絲鮮血。
韓咬兒的整條胳膊立刻都變得麻木不堪,大斧都險些脫手而出。
觀戰的徐縣令眼見韓咬兒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