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玄接過秘旨,反復查看上面的內容之后,發(fā)現(xiàn)圣旨上并沒有對互市,釀酒的朱批。
臉色驟變 ,大驚失色說道:“王爺,這份秘旨明明什么都沒有。”
“您這是假傳圣旨,犯得可是死罪呀!”
允寧看著他,說道:父皇要求南洲,每年繳納稅銀一百五十萬兩。”
“本王想問肖大人,若是不開互市,夜市,釀酒。你有什么辦法,能湊出這些銀子!”
“就是把南洲,再刮上三層地皮,也不可能刮出這么多銀子!”
肖重玄支支吾吾說道:“王爺,您說的這些,下官都明白,您是想為南洲百姓,謀一條活路。”
“可是,如此一來,不就是給人留下了話柄,生死都掌握在別人手中了嗎?”
柳沐兒見肖重玄說的如此嚴重,一把奪過秘旨。
也仔細看了起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之處…
允寧語重心長的說道:“肖大人,程知海和嚴寬是什么人,本王不用說,你也清楚。”
“他們二人,能替本王給你下令,就證明,此事圣上已然默許了。”
肖重玄深知允寧說的有理,有些氣惱的說道:“圣上這要是做什么,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天子乃是天下之尊,負有恩養(yǎng)萬民的職責。”
“ 整日沉迷于權數(shù),弄得朝綱混亂,百姓疾苦。”
“現(xiàn)在,就連自己的兒子,都算計上了。再如此下去,這大齊算是完了…”
允寧聽著這驚世駭俗的話語,皺著眉頭說道:“肖大人慎言,這一番話若是傳出去,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肖重玄苦笑幾聲:“皇帝如此行事,天下早晚都要亡了,肖某還要九族做什么!”
柳沐兒搞不清楚里邊的門道,又見一向穩(wěn)重的肖重玄瘋瘋癲癲,前言不搭后語。
急切問道:“這份秘旨,到底有什么不妥,能讓肖大人變成這個樣子!”
允寧也不回話,只對著肖重玄說道:“本王在這南洲一日,就保證讓南洲百姓,有一日的好日子過。”
“肖大人不必有太多顧慮,只管放手去做。”
“有朝一日,父皇追究下來,肖大人也是聽從本王安排做事。一切后果,皆由本王承擔。”
“本王以命入局,只求為百姓搏個生路。”
“肖大人若還在瞻前顧后,患得患失。”
“那真就辜負了,王妃的提攜之恩,百姓的期盼之情了。”
肖重玄沉下來心來,說道:“下官不問王爺,讓陶富安收稅是為何。只求王爺答應下官一件事?”
允寧說道:“肖大人有話直說…”
肖重玄一字一句說道:“不要盤剝百姓。”
允寧點頭說道:“本王答應了,誰若是盤剝百姓,不僅天理不容,本王也絕不會輕饒了他。”
肖重玄說道:“王爺,你盤算的雖好,卻經不起推敲。”
“陶富安是王府的長史,只要他出面,就會引起別人的猜疑。”
“不如這樣吧,王爺暗中派一個名聲不顯的心腹,到知府衙門掛個職。”
“到時,下官會讓他負責此事,此人在明,陶長史在暗,才能以策萬全。”
允寧說道:“本王也曾想過此法,一則,擔心影響到大人前途。”
“二,則肖大人身清如水,唯恐大人不會同意,這才放棄這個想法。”
“肖大人可否告知本王,為何突然愿意這么做了。否則,本王實在是不放心呢!”
肖大人說道:“王爺能為南洲百姓,不惜承擔死罪。”
“做那些事,應該也只是為了活命。下官雖然迂腐,卻也知道王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