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洪帝見允固不爭不搶,老懷欣慰。
笑著說道:“允固,你為人太過忠厚,不懂變通。”
“就不要去南洲了,留在朕的身邊吧!”
允固拱手說道:“是父皇…”
下邊朝臣一邊倒的建議,應當在建州和青州調兵。
元洪帝心中更加堅定,絕不能調兩州之兵。
看著站在一旁,垂首不言的魏相。暗罵一聲老狐貍,這是誰也不想得罪了。
于是主動說道:“魏相老成某國,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怎么反而一句話都不說了。”
魏相笑呵呵的,站出來說道:“老臣不知該說些什么!”
元洪帝見他滿面笑容,心中不爽問道:“東夏圍城,看魏相滿面的春光,定然想到好辦法破敵了!”
魏相打哈哈說道:“老臣并無良策,只是看著各位皇子,大臣爭相為圣上分憂,我大齊上下一心,心中不勝歡喜。”
元洪帝表情復雜,心想:老狐貍這是要左右逢源,以免站錯隊伍,被秋后算賬。
他是越是這樣,越不能讓他得逞。
元洪帝生硬說道:“魏相,這是在討論國事,朕要的是該不該出兵,又該由誰來統兵?”
“魏相就不要,再東拉西扯的了。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
魏相見避無可避,眼珠一轉,說道:“回圣上,老臣認為,必須要出兵。理由有三。”
“其一,南洲危急,朝廷若是不管不顧,豈不是傷了南洲百姓的心。”
“其二,寧王殿下在南洲御敵,我等在京城,兜里揣著俸祿,屁股底下坐著銀子。
“卻躲在一邊看熱鬧,這又怎么說的過去。”
“其三,今天東夏圍困南洲,我們不出兵,東夏就會覺得我大齊無人。”
“明日就會圍困建州,后日就會直奔京城了…”
端王一黨,出來一人,說道:“魏相此話,下官不敢茍同。”
“洲就是南洲,和京城有什么關系!小小東夏,何敢圍困京城!”
魏相雖說不想得罪人,卻并不代表他怕其他人。
臉色一沉的的,回頭看了此人一眼,嘴角輕輕上揚。隨之,饒有深意的一笑。
那人頓時膽寒,再不敢多言,急忙退了回去。
元洪帝冷冷一笑,說道:“魏相接著說!”
魏相又接著說道:“南洲乃是我大齊的重要關隘。”
“失了南洲,東夏就會時時威脅于我,因此,南洲斷不可失。”
元洪帝心中猶疑,問道:“魏相,國庫空虛,大齊經不起大戰!”
魏相說道:“圣上,老臣認為東夏此次不會派太多人馬。”
“只不過,就是想拿下南洲,與我大齊要些金銀財帛。”
元洪帝問道:“何以見得?”
魏相說道:“東夏和西南諸蠻相鄰,一旦傾巢而出,西南諸蠻就會趁虛而入。”
“到時,前后夾擊之下,東夏社稷,將毀于一旦。”
元洪帝點頭表示認同,可是調兵之事,仍然是其心中隱患,也不敢輕易答應…
魏相老謀深算,早已看破元洪帝的心思。
說道:“圣上,糧草之事,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此戰,最重要的就是要以快打快。”
“挫其鋒芒之后,東夏見南洲久攻不下,又有支援,自然就會散了。”
元洪帝心中稍稍放松一些,說道:“依魏相之言,應當出兵。”
“可出兵,又該調建州,還是青州的人馬?”
魏相笑著說道:“老臣認為,建州,青州,京城的人馬,都要前往南洲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