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呢?”
他回復道——不得不說,這模棱兩可的回復真的是個非常“婁鳴”的答案。
……
——以下為保爾?尤里主視角——
我和他面對面坐著,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拿出一根煙,正想點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
“這里可以吧?不會有忌諱什么的吧?”
“可以,畢竟這不是教堂的公共場合,而是我的房間。”
我微笑道,旋即他掏出兩塊打火石,用兩根手指夾住,隨后擠壓摩擦。
當打火石一上一下飛出去的瞬間,兩塊石頭之間冒出火星,旋即又在空氣的作用下變成微小的火苗,他甩出煙頭,讓那火苗點上了那根煙,煙燃燒的剎那,他另一只大手一揮接住了那兩塊打火石。
整套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如他之前在軍隊的時候那樣。
“你應該很久沒看見我這樣點煙了吧,啊?老尤里?”
“是啊,你這套動作當時誰都學不來,我這個手腳不利索的,更是想點著打火石都困難,唉……”
他的話如同對我的腦袋扣動了扳機,將往昔的回憶一下子都崩了出來。
軍隊,對,軍隊。
即便過了那么多年,我也忘不了軍隊里發生的任何事。
他也好,阿廖沙也好,還是凡卡,安東尼奧,彼得……老戰友們的故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懷的,他們的音容笑貌,他們的家庭背景,他們獲得的榮譽,做過的糗事,還有和我一起經歷過的生死大劫,我統統都忘不了……
包括,那個獸。
“想啥呢?咋走神兒了?”
他吐出一口煙來,問道,我只是微笑,然后回答:“咱們以前的事,僅此而已。”
“唉,你可能不知道吧,凡卡那小子前幾天沒了。”
“凡卡?他沒了?”
他的話讓我很是震驚。
“是啊,他老婆跟國外的小白臉跑了,他受不了,成天借酒消愁,一天喝得醉醺醺地,不知怎的就走到鐵軌上了,然后……據說連個囫圇尸首都沒有,整個熊都碾成了肉泥,只有一張身份證能證明他是誰。”
“唉,怎么會……”
“是啊,事已至此,咱也只能節哀……啥也干不了,■■■,要不是知道的晚,我絕對得把那娘們兒和那小子抓起來揍一頓!”
說到這里,他青筋爆起,凡卡以前和他最要好,他生氣到這個地步我很能理解。
我是了解他的,如果不把這個“樹怪臉”的怒氣平息或轉移,他一定會打砸東西的,我可不想他拿教堂里的東西撒氣,于是,我轉移話題道。
“那個,漢克他……這幾天,還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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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哦,還行,比剛來的時候踏實多了,你小子也是的,好好一個孩子讓你慣成那個德行……維克多那小子要在那邊兒知道了還不得被你氣死?!”
“我也沒辦法,說多少遍也不聽……我又不想對他太粗暴……”
“你呀,就是太仁慈,以前當兵的時候就是這樣,■■,我還記得你那次干的蠢事兒呢……就因為敵軍哭著跟你求饒,你就給他放了,結果轉過身兒被那個■一個陰槍險些打死了,■,要不是維克多過來找你找得及時,你早■■進烈士墳了!”
“沒辦法嘛,我看他哭得太可憐了,所以就心軟了……”
“哎呦我的老尤里誒,你咋看啥啥心軟捏?那是戰場,不是過家家!嗐,算了,過去多久了,我還跟你計較這個干啥,反正差點死了的是你不是我。”
他又抽了一口煙,長出一口氣,隨后說道。
“我來這里的目的,剛剛我也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