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凰和南墨淵再一次工工整整地跪在祠堂。
夏圣林早在聽到衛(wèi)聘儀的動靜時(shí),他就先上樹溜了。
衛(wèi)聘儀氣得夠嗆,她手里拎著雞毛撣子,正在怒聲訓(xùn)斥夏如凰:
“好你個潑猴!你厲害——是吧?!你有錢——是吧?!你有權(quán)——是吧?!”
“一天你都不消停,昨天給我把人帶回來,今天你就差點(diǎn)把慶華街搬空!”
“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夏如凰眼觀鼻、鼻觀心,話卻一縷縷地往外冒。
“娘,我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厲害,但有錢的是您,有權(quán)的是父親。”
“我去慶華街買東西,還不是抬王府的臉面,否則讓他們知道我堂堂鎮(zhèn)國王府的郡馬吃穿用的太差,打臉不是。”
衛(wèi)聘儀氣得心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
“合著你還覺得你還跟家里做貢獻(xiàn)了是吧?!”
衛(wèi)聘儀尋思著,這逆女要敢說個“是”字,她手上的雞毛撣子就一定要讓她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夏如凰心想,以后鎮(zhèn)國王府有難,南墨淵罩著誰也動不了。
果斷道:“是!”
“哎喲你個孽障!”
衛(wèi)聘儀掄起雞毛撣子就要打,快要落到夏如凰的身上又收了,她哪舍得打?qū)櫟酶壑樽铀频呐畠海?
可這潑皮也委實(shí)太氣人了!
一眼瞅見板板正正跪在女兒旁邊的南墨淵,哪怕他長得再好她也怒,
一個男人,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這孽障花錢也不知攔著點(diǎn),哪有一點(diǎn)賢夫的影子?!
氣都沖著南墨淵去了,
“你跪那干嘛,你說你跪那干嘛?!”
“這是你能跪的地方?給我起開!!”
南墨淵被衛(wèi)聘儀的氣勢嚇得一抖,跪得更板正了。
夏如凰覺得,
“娘你有火沖我發(fā),你沖他發(fā)個什么勁?!”
南墨淵目光柔情似水地看過來,
郡主竟這樣護(hù)著他!
只是,王妃氣壞了怎么辦?
夏如凰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盡在掌握”的眼神,他這才放了心,好好地跪著。
衛(wèi)聘儀氣笑了,這還沒怎么著呢,就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好,好,好!好你不孝女,你——”
“來人,把他給我薅起來!”
衛(wèi)聘儀決定了,一定要把這少年趕出去!
老仆夏忠忙過來阻止:
“王妃,不可啊!您要是不讓小少爺跪,祖宗怕是不高興!”
他昨日得了通幽的法門,便知因南墨淵跪了老祖宗們的原因,他們在地下獲得了某種天大的好處。
這才特意顯靈,還傳了他神通,又交代他一定想辦法請小少爺來祠堂給他們燒紙,
這會子王妃要拿小少爺開刀,他在祖宗那里不好交代!
別說是他了,怕是王爺來了,也鎮(zhèn)不住祖宗的棺材板!
衛(wèi)聘儀就不信了,
“我夏家的祖宗,還會向著一個外人不成?!”
“把他薅起來!”
兩個男仆役還沒沖到南墨淵面前,祠堂里一座座牌位就再度跳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其中一個牌位里好像有兩道威嚴(yán)恐怖的目光掃過來,
那兩個男仆役嚇得噗咚跪倒在地,不斷磕頭,哪里還敢真去動南墨淵啊。
衛(wèi)聘儀也嚇了一大跳。
上次祠堂祖宗牌位跳動她是沒瞧見,今天又跳一次。
她心虛地看了眼南墨淵,難道祖宗真不讓動他?
“你們兩個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