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想什么,竟指名要凰兒入宮!”
“恐怕賞花是假,別有目的是真!”
衛聘儀氣呼呼地朝夏宏吼:
“你個老東西,就不知道立刻推掉啊!”
夏宏苦著臉:
“這事它不好推啊,我當著朝臣的面推掉皇后懿旨,那是抗旨不尊。”
“抗旨就抗旨——”
衛聘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宏捂住嘴。
她拍著夏宏的大手,拉開手指,
“好了,別捂了,我知道了。”
夏宏戀戀不舍地松開她,他已經有三年未曾……
剛才捂著愛妻的臉,白皙的臉未施粉脂,卻比二十幾歲時還嫩,紅唇輕擦手心皮膚,點燃熱度……
“我不是不曉得這個道理,但我就是氣憤!”
“你一心為國,這次出巡北地,若無奇人相助,你恐怕,恐怕……”
衛聘儀說不下去。
夏宏大受感動,過去攬住愛妻,
“你去查過?”
衛聘儀又怒又嗔,
“怎么,你以為我真對你這個老家伙一點不關心,盼著你死是吧?”
夏宏心頭更加火熱,
“不是,不是,哪能呢,為夫很高興啊,夫人你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關心我了。”
說著分外委屈望著自家愛妻,
“我還以為你心里沒我。”
衛聘儀頗覺不好意思,她之前中毒,身子懶,什么事都看得悲觀,對什么也提不起興趣,的確也是冷著他了。
正要安撫一番,就見著兩雙眼睛炯炯地望著,忙把夏宏拍了拍,
“說正事呢,你看看你在小輩面前什么樣子?”
夏宏道:
“什么樣子,就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膩著愛妻,在兒女面前丟點臉怎么了?
況且他早就在他們那沒臉了!
衛聘儀無奈,只有隨著他,轉而問女兒,女兒主意大,多聽聽她的。
“凰兒,你怎么看?”
夏如凰含笑瞅著她爹幾次試圖纏上娘親的腰,又被拍掉,不屈不撓的樣子,
心頭頓時便多了幾分欣慰。
前世父母深愛,可至死都保持著誤會,娘得知爹的死訊時,悲愴欲死,當場吐血昏迷,身體就摧枯拉朽地垮下去。
之后接連陷入昏迷、混亂狀態,生命質量變得極差,而當時她醫術尚未入境,自然也無法已經病入膏肓的母親,那種痛苦,只有她自己才能領會。
母親彌留之際,恢復了幾分清明,拉著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
說她最后悔的,就是沒能好好地找爹把誤會攤開講明白……
娘是帶著莫大的遺憾上路的。
如今爹娘關系緩和,她這個當女兒的,如何不高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后召見,那我便去赴赴這鴻門宴,看看他們在打什么主意,如此才有應對之策。”
她說完,衛聘儀就欣慰點頭。
女兒長大了,真就懂事了,有擔當了。
“墨淵,”
衛聘儀喊南墨淵。
“墨淵在。”
南墨淵正向老丈人取經呢,原來惹了郡主生氣,可以用這種方法哄的啊,學到了學到了。
“你心思機敏、沉穩,便多護著凰兒些。”
“此次赴宴,你便多安排些。”
南墨淵恭恭敬敬道:
“王妃放心,我定護郡主周全。”
有了南墨淵的保證,衛聘儀果然放心不少,夏宏眼見此間事了,好像沒他發揮的余地,便不滿地嚷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