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深仇大恨,卻能裝模作樣這么久,必是個十分隱忍的人,又怎會輕易暴露在你面前?”
“自然沒有看錯,我一直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呢!”藍敏儀十分不服氣地說道。
想想藍敏儀的小愛好,再想想云嵐國師那張得天獨厚的臉,三人點點頭表示相信。
“再隱忍、善偽裝的人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況且這世上有幾個人,會去小心防備一個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孩子呢?”云喬說道,他相信藍敏儀沒有看錯。
“也對,敏儀于那國師,實在是一個不值得防備的人。”藍敏行點點頭,“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他說我前生是有大功德的人,才有了今生大富大貴的命相。可是我聽祖母說過,前世今生是佛教的說法,道教認為每一個新生的人都是嶄新的靈魂,他一個修習多年的道長怎么會這么說?
而且他還十分惡毒地說我親緣淺薄,藍家先祖的罪孽報應在我身上。這不是在詛咒我們藍家嗎?
我藍家的殺孽是為了保家衛國不得已而為之,哪個正直的人會將其稱為罪孽,還說會有報應?”藍敏儀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其他三人的眼神冰冷異常,看來這人對藍家真是滿滿的惡意啊,真難為他裝了這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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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國師肯定不是正經的道長,哪個道長會穿著華麗,打扮得像個花蝴蝶似的。”藍敏儀撇撇嘴。
雖然這人漂亮的讓她流口水,但他不是個好人,那他長得漂亮就是錯的,心這么丑憑什么長得漂亮?
“這倒沒什么,許多道長離開道觀時也可能換上常服的。”藍敏懷笑著搖搖頭,妹妹這小心眼兒又犯了,可這不能當證據。
“可他還用薰香!”藍敏儀極力證明自己的猜測,“肯定不是焚香時薰染的,因為那并不是道長們平常敬神時用的降真香、平安香、沉香等。
而是如今京中最流行的合桂香,雖然不濃,但我撞到他身上時聞到了,哪位道長會用這香?”
別說道長,普通男子也不可能熏這香。這香是用百合花和桂花調出來的,甜香濃郁,是年輕女子才會用的。
三個孩子想不到,但云喬心思一動,這香氣若要沾染,必得兩人挨的很近才行,平常這國師與女子向來保持五步以上的距離,正常來講不可能沾上香氣,難道是國師與某個女子私下里有接觸?
可是這香風靡京城,后宮年輕妃嬪、京中少婦少女許多人在用,單憑這香找不出那個與國師有牽扯的女子。
“如此看來這國師必是有問題的,明日將消息傳給白國公,我們兩方攜手查一下,少爺和小姐不必擔心。”云喬說道。
榮韶凌離京辦差,京中的事務就交給白舒哲主理了。
兄弟倆個去上課,藍敏儀則去找孫夏微了,母女倆人很是親近了一番。
此時皇宮內,一個白發飄飄的絕美男子正在沐浴。
揮退了伺候的宮人,云嵐臉色陰沉地坐在水中,有仇恨有懊惱,他將頭緩緩地沉進水中,用窒息的壓抑來懲罰自己今日的失態。
今日是他母國滅亡的日子,被心中的恨意左右,就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不過是個出身藍家的小丫頭罷了,就讓他克制不住恨意,失了分寸,說了些過激的話,幸好華陽公主來得晚,沒看到他的表情,否則多年的隱忍就要功虧一簣了。
窒息的痛苦襲來,云嵐猛然鉆出來,大口喘著粗氣,水聲驚動了外間伺候的人,一個小太監湊到屏風處問道:“國師?”
“無事,下去吧。”云嵐又恢復了從前的冷靜。
宣和公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