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幾百口,只有慕雅在忠仆的保護下逃脫了。
也是因為慕雅自幼父母雙亡,在權貴中存在感不強,又與那伯父不睦,她逃走后,主辦的官員覺得她也掀不起風浪,又怕擔責任就瞞了下來,所以她很順利的在宣朝落戶了。
凌楚與慕雅在宣朝再次相遇了,只是兩人之間并無可能,面對慕雅的攻勢,向來不羈、熱愛自由的凌楚,不惜進宮當太醫,為此更是對榮韶凌挾恩圖報,最后被榮韶凌送到了平西王府。
關于慕雅的身份,榮韶凌和藍晏清都知道,也派人調查過,確定她于宣朝無害也就不插手了,感情的事還是該自己拿主意的,這些年兩人就這么追追逃逃的過日子。
藍敏儀沉默了,這兩人確實不太合適在一起,就算相愛時能忽視仇恨,日后呢?仇恨是不可能消失的,當感情淡去,這就是插向心口的尖刀。
只是這互相折磨,拿不起又放不下,追追逃逃蹉跎半生也太慘了吧?“既然凌伯伯已打定主意,為何不娶妻生子呢?看慕雅姑姑的性子,你若娶妻生子,她必不會再糾纏。”
“小丫頭,你還是不懂,也對,你身邊大多是為了成親而成親的人。你不知道,當一個人有了刻骨銘心的愛人,就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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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記掛著慕雅,再不能接受別人,便是相敬如賓都做不到,又何必再耽誤一個無辜女子的一生呢?
反正我這人又沒有家人管束、族人牽絆,孤獨一生也不錯,只是日后就得有勞你們兄妹三個給我養老送終了。”凌楚嘆道。
“養老送終倒是好說,只是你們兩人又何必如此執著呢?既然拿不起來何不放下呢,犯得著蹉跎一生嗎?”藍敏儀十分不理解,兩人孑然一身,異地相望,怎么想怎么慘。
凌楚笑了笑,“等你大了就懂了,心是無法控制的!在我們兩人相見之初,我就知道沒有可能,所以冷言冷語,距人于千里之外,可最后還不是不受控制的陷進去了。我是如此,只怕她也是如此。”
藍敏儀陪凌楚坐了一個時辰,等人徹底醉過去后,才讓衛兵將人抬進房里,自己也回了屋子。
凌楚配制的安神香還是十分有用的,藍敏儀沉沉地睡了過去,暫時擺脫了噩夢的困擾。
只是她不會想到,在她睡的香甜的時候,這城中的兩股勢力卻活躍了起來。
藍敏儀在蘭谷關住了五天,藍敏懷都能下地走路了,她實在沒有理由再住下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聽寧如愿的話,返回寒石城。
不過她提了一個條件,她要再去軍營見見父王和二哥,這幾天兩人一直在軍營,偶爾回來也匆匆忙忙的。
寧如愿拗不過她,恰好藍敏懷也該回軍營了,就將她帶了過去。
藍敏儀第一次進入如此大規模的軍營,看著一切都新鮮,一直待到傍晚才被藍敏行送進城,明天她就得回寒石城了。
兄妹兩人剛進城,迎面就碰上了府里的衛兵,騎著馬飛奔而來,看起來有些悲憤。見到兩個小主子,急忙勒住了馬韁。
“出什么事了,這么慌亂?”藍敏行板著臉問道。
“回世子,凌先生遇害了,側妃命屬下去給王爺報信。”衛兵回道。
“你說誰?”藍敏儀瞪大了眼睛,厲聲問道,“凌伯伯?遇害了是什么意思?”她十分懷疑自己聽錯了,可眼淚卻不自覺地流出了眼眶。
“怎么回事?”藍敏行也傷心,只是他見慣了生死,比較冷靜。
“上午小姐出關后,凌先生接到了慕姑娘的信,要去東城門給她送行,誰知一去就沒回來,直到下午,才有人在城內一處僻靜的小巷發現了他的尸體,是被北狄人特有的彎刀所殺。”
宣和公主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