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退了欲要伺候她洗漱的下人,藍敏儀覺得自己需要靜一靜,她從隨身帶著的荷包里拿出了刻刀和雕刻了一半的桃木,努力靜下心來繼續雕刻。
才雕了沒幾刀,她突然停了手,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兒,“訴心,你進來。”她叫了一直在京中留守的丫鬟來問話。
“小姐,您喚奴婢何事?”訴心推門進來。
藍敏儀放下手中的東西,邊擦手邊問道:“這段時間咱府里共有幾個出天花的?”
“一共有五人,小少爺和兩位小姐,那個擅自出城的仆婦,以及與那仆婦一同做活的仆婦。
“那兩個仆婦現在如何了?”藍敏儀臉色不太好看,得病的人不多,說明并未在府中擴散,那仆婦是個做粗活的,很少接觸孩子,怎么偏偏三個孩子都病了?
“說來也怪,那倆人病得都不重,尤其是那出城的仆婦,被兩位夫人下令關在柴房,缺醫少藥的,聽送飯的人說都快痊愈了,真是禍害遺千年!”訴心憤憤不平。
主家不許眾人出城,為此還多發了一月月錢做補償,這人偏偏不聽,若只害了自己是活該,結果害了三位小主子,她反倒要好了,真是沒天理。
心中猜測被證實,藍敏儀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睜開眼,“去叫藍平過來。”
她得天花時曾研究過,這病分輕癥和重癥,與個人體質無關,而是病癥本身的差別,仆婦得的是輕癥,三個孩子卻是重癥,明顯不是同源。
有些人迫不及待要斬草除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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