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
“哥!”李翠萍心里面煩躁的不得了。
她反復(fù)催促著李昌龍。
李昌龍畢竟是一家之主,現(xiàn)在一家人一眼望到頭,看不到未來的希望,還有那么多的外債。她當(dāng)然是無比煩悶。
李昌龍沒有理會妹妹。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陸江河交給自己的紙條上。
紙條的內(nèi)容非常的簡單,只有一排字和一個聯(lián)系方式。
紙條上寫的是:請你相信你黨和政府,如果有難言之隱和反映的事情,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陸江河,電話:137XXXXX。
李昌龍心里咯噔一下。
他回想著陸江河來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
陸江河好像是真的有意要幫助自己,只是礙于曾國祥在那里,所以很多話不好說,很多問題不好問。
這一下李昌龍激動了!
就好像是一個被逼到懸崖上的人,突然之間看到了前方還有一座橋可以過去。
“哥,我在和你說話,你倒是表個態(tài)呀!”
李昌龍趕緊把手里面的紙條交給李翠萍說道:“翠萍!你看這是陸主任剛剛和我握手的時候給我的紙條。”
李翠萍一看紙條的內(nèi)容也非常激動。
“哥!你說陸主任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要幫我們!”
李昌龍肯定的點點頭,“外面都在說陸主任是踏踏實實的為人民群眾做事,我今天看陸主任的面相也和伏虎村其他黨員干部不一樣,是踏踏實實做事的人。”
“今天肯定是曾國祥在那里,所以很多話陸主任沒好和我們說話,這才給了我們一張紙條。”
“陸主任是從縣城來的,很明顯不是和伏虎村的這一幫兔崽子一伙。”
這下兩兄妹都激動了。
“咱們要把拆遷的情況和爹被他們毆打的事情告訴陸主任,讓陸主任替我們做主!”
李翠萍很是激動就要去她的閨蜜家打電話。
李昌龍家非常的窮,座機電話都安裝不起,更別說是買手機了。
就在這個時候,李昌龍把妹妹給攔住。
他說道:“翠萍,你這個同學(xué)靠不靠譜?”
“我們要是去她家,用她家的座機打電話,她會不會告密?”
這一下李翠萍也遲疑了。
自從伏虎村開始拆遷后,村子里面的人人人自危,大家相互猜忌。
甚至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下絆子。
李翠萍的同學(xué)叫做余紅梅,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余紅梅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人了。
而且余紅梅的老公和村上很多干部的關(guān)系都非常的好,經(jīng)常一起喝酒打牌。
現(xiàn)在去打電話,如果要被余紅梅或者是她老公聽到了,說不準(zhǔn)還真的把這事兒又反映到曾國祥或者是陶然那里。
那個時候不僅自己的目的達(dá)不到,還把一心一意為自己的陸江河給害了。
“那怎么辦呀?哥!”李翠萍還是著急。
李昌龍說道:“咱們不要著急,一會去鎮(zhèn)上找一個公用電話亭,等陸主任下班了,咱們再給他打電話。”
“現(xiàn)在萬一陸主任和村上的那些兔崽子在一起,我們打電話過去,村上的人不是聽到了嗎?”
兩個人說干就干,安排完家里面的事情之后立刻前往鎮(zhèn)上。
陸江河等一行人拜訪完今天最后一戶之后也回到鎮(zhèn)上。
在陸家河的辦公室,鐘嘉義、秦璐和陸江河三個人關(guān)門召開小型會議。
秦璐把這段時間探訪的這幾戶人的基本情況,以及所面臨的困難都整理成了電子臺賬。
她答應(yīng)兩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