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沒有責怪蔣澤濤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這位發小的品行。
但是做工程這一行水很深,沒點自制力還真不行。
可是誰又能保證,突然面對這些錢色誘惑的時候,自己能控制住自己呢。
想到自己前一世,因為這些事也吃了些虧。
再加上這件事情和自己多少也有些關聯。
總之自己得想辦法拉他一把。
想到這里,陸江河將蔣澤濤扶了起來,沉聲道。
“起來吧,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能跪我。我知道你的為人,只是當局者迷。”
“我答應幫你,但是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求誰幫忙,都是一份人情。”
“你必須幫我做件事。”
蔣澤濤感激涕零,慌忙站起,抹去眼角的淚痕,用力點了點頭。
“江河,謝謝你。你讓我做什么,我一定全力以赴。”
“讓你做什么不是目的,重要的是要長記性,記住這次教訓。”
陸江河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你這兩年在同心鎮發展的很好,人脈也廣,尤其在工程界。”
“有些事情,在我這個層面打聽不到。”
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件事——恒潤集團在其他省市的一些工程項目,我想知道那些土地最終的用途,特別是有沒有涉及違規操作的實質性證據。”
蔣澤濤聽聞“恒潤集團”,心中一緊,卻又燃起了斗志。
他挺直腰板,眼神堅定地回應:“好,我這就去辦。只要有我在,那些工程項目的貓膩,休想逃過我的眼睛。”
陸江河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這件事必須保密,除了你我,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而且,你要格外小心,恒潤集團樹大根深,一旦被他們察覺,可能會有危險。”
蔣澤濤用力握拳,胸中熱血沸騰:“放心吧,江河。我蔣澤濤雖然犯過錯,但絕不是怕事之人。”
陸江河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兩人又喝了點酒,嘮了會家常。
直到十二點鐘方才散伙。
回到家的陸江河喝了杯蜂蜜水,坐在桌子邊上,尋思了半晌,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翻開第一頁。
赫然寫著恒潤集團2003年之前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份文件是陸江河憑借前世的記憶寫出來的。
陸江河記得當時是前世的2024年,恒潤集團因為得罪了上面的某位大人物,被當作棄子,一夜之間集團話事人林穎失蹤,30多位集團重要成員被逮捕。
電視臺法制頻道滾動播放著恒潤集團的累累罪行,罄竹難書,條條件件,觸目驚心。
因為恒潤集團給江州留了一大堆爛攤子,所以這件事陸江河記憶猶新。
原本陸江河是打算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拿出來用,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拿出來了。
“玩夠了,現在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陸江河伸了個懶腰心中想著。
第二天,陸江河一身筆挺西裝,步履沉穩地踏入江州市恒潤集團那座巍峨的辦公大樓。
電梯一路直上,直達頂層,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與陰謀。
抵達目的地,他并未立刻推門而入,而是微微整理衣領,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堅定的微笑,旋即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內,林穎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前擺著一杯香濃的咖啡,她一身職業套裝,優雅而干練,見到陸江河,她挑眉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玩味。
“陸先生,您終于舍得親自登門了。是想通了愿意交出那塊地,還是來為您的發小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