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珉坤聽了女兒的話,略微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陸江河這個人能力確實一流,沒想到他身上還有那么一股韌勁,真是難得。”
電視屏幕依舊在播放著臨江的受災情況,救援人員依然忙碌在第一線。
距離地震發生已經有兩天了,但臨江的傷亡人數還在持續上升,這讓沈珉坤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沈文靜瞟了一眼電視畫面,心中困惑不已。
“爸,救援不是已經到位了嗎?為什么傷亡人數還在持續上升?”她抬起頭,疑問地望著沈珉坤。
沈珉坤看著女兒,語氣中多了一絲凝重。
“不是每個人都像陸江河那樣懂得防患于未然,居安思危的道理。很多地方的防護措施并不到位,而且緊急情況下臨場指揮的經驗也不足。”
沈文靜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臨江那邊缺一個能夠臨場調度的指揮,對嗎?”
沈珉坤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但隨即,他意識到了女兒話語中的深意,忍不住笑道:“女大不中留啊,現在就開始向著外人了。”
“爸,我這也是為了你分憂嘛。”
沈文靜撒嬌般地湊近父親,眼中帶著一絲調皮。“況且,陸江河這樣的人才,不更應該得到我們的支持嗎?”
沈珉坤嘆了一口氣,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欣慰。“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不過那你可想好了,真要讓陸江河那小子去臨江?”
沈文靜瞪大了眼睛,點點頭。
“當然,這有什么真的假的。”
沈珉坤有些無奈的摸了摸沈文靜的腦袋說道。
“從陸江河展現出的能力和責任心來看,他確實是適合去那邊。”
“但是有句話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小子固然厲害,但是去到臨江不見得有施展拳腳的余地。”
“畢竟江城是江城,臨江是臨江。”
沈文靜尋思了半晌,搖了搖頭,趴在沈珉坤懷里,數著沈珉坤的胡須。
“爸,我想跟你打個賭,你看怎么樣?”
“奧?”沈珉坤頓時來了興趣,笑問道。
“賭什么?”
“我賭陸江河能夠解決臨江現如今面臨的難題,如果他真的解決了,你就不能再勸我和江河分開,一旦有需要,還要幫我勸勸媽媽。”
“一旦他沒法解決呢?”
沈珉坤笑問道。
“一旦沒法解決,我答應你和陸江河保持適當距離。”
沈文靜說這話,實際上是和沈珉坤玩了個文字游戲。
適當距離到底是什么距離,這是個很寬泛的概念。
若換做平常,沈珉坤八成就會聽出來女兒的小把戲,但是這檔口,心中掛念著臨江的百姓,便也沒在意,只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就對那小子那么有自信。”
“那可是陸江河,我沈文靜看中的男人。”
沈文靜神氣的拍了拍胸脯,驕傲的說道。
沈珉坤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尋思著:看來自己這個女兒中毒不輕。
第二天一早,沈珉坤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手中那份江陽晨報。
臨江的受災情況依舊在頭條。
地震已經過去兩天,救援工作雖然緊張進行,但傷亡人數仍在上升,形勢依舊嚴峻。
半晌,沈珉坤放下報紙,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王文峰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簡單了的寒暄了兩句,沈珉坤直接切入正題,沉穩地說道。
“王書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