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陸江河堅持認為,讓沈文靜住在自己這里,不是一個好主意。
但是眼下他卻想不到什么更好的主意來解決這件事情,只能答應讓沈文靜暫時和自己住在一起。
于是給沈文靜簡單的收拾出了一個房間,雖然比起沈文靜家里的臥室顯得十分簡陋,但是沈文靜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當晚,沈文靜睡得極為踏實,甚至連夢都沒有做過。
天亮的時候,沈文靜迷迷糊糊感覺陸江河來過屋里幾次,但是只是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沈文靜便也沒有多說話,迷迷糊糊就又睡過去了,反復如此,等到沈文靜意識到這是在陸江河的住處的時候,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開了窗簾,撓了撓散亂的頭發。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鐘了。
廚房里,蒸汽繚繞,魚香隱隱彌漫。
陸江河專注地站在灶臺旁,手中利落地處理著一條鮮活的鱸魚,鱗片在他的巧手下迅速脫落,
刀法嫻熟。
前世的記憶讓他對對這一系列操作都不算陌生。
一旁的鍋中水已沸騰,熱氣帶著生活的煙火氣息,緩緩上升,與陽光交織出溫馨的畫面。
沈文靜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一件寬松的家居服,腳步輕盈地走進了廚房。
她先是怔怔地看了一會兒陸江河忙碌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隨后,她像一只偷食的小貓,悄無聲息地湊近,直到兩人間的距離只剩下呼吸可聞。
“今天不用上班么?”
沈文靜的聲音里帶著些微的沙啞,還有一絲未完全消散的睡意。
話音未落,她已經伸手環住了陸江河的腰,臉龐輕輕貼在他的背上,仿佛這樣能汲取更多的安心。
陸江河身形微微一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因此停下。
“請假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透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我和張松說,家里有個小祖宗要伺候。”
沈文靜聞言,忍不住噗嗤一笑,聲音中充滿了愉悅和意外:“小祖宗?我嗎?”
她的雙手收緊了些,仿佛要證明這個稱號并不實至名歸。
“不然呢?”陸江河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眼神里卻是認真無比。
“能讓我請假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
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似乎都洋溢著一種名為“家”的溫馨氛圍。
沈文靜抬頭,目光閃爍,眼中既有感激也有好奇:“那你準備給我做什么好吃的?看這魚,難不成是清蒸鱸魚?”
“猜對了一半。”陸江河神秘一笑,從調料架上取下幾樣調味品。
“我打算做一道改良版的紅燒鱸魚,加點秘制醬料,保管讓你嘗過之后,忘掉所有的不開心。”
沈文靜眼睛一亮,滿是期待:“聽起來就很厲害!那我可得好好嘗嘗,不過……”
沈文靜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孩童般的忐忑,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聲音細如蚊蚋。
“那個……江河,我可以,一直住在這里嗎?我實在有點害怕。”
她的問題像是一只小心翼翼伸出觸角的蝸牛,既渴望又害怕被拒絕。
陸江河聞言,原本溫和的臉龐上掠過一抹復雜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他深邃眼眸中的堅定取代。
他輕嘆了口氣,轉身關上了還在燒水的煤氣灶,細致地洗去手上的油漬。
做完這一切,陸江河拉起沈文靜的手,溫暖而有力,引領她緩緩走向客廳的沙發。
沙發柔軟的觸感像是專門為了接納疲憊的心靈而設,沈文靜坐下的瞬間,身體不由得放松下來,卻依然緊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