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句,“天吶,如夫人出了好多的血??!”
眾人聽聞看過去,李香蓮身下涌出大量的血來,堂屋場面一度再次變得混亂起來。
吳氏扭頭看著鄭氏,“沒有讓開濟媳婦和你二嫂過來是對的,真是太晦氣了?!彼齻儍蓚€還懷著孕呢。
鄭氏不露痕跡看了眼女兒,察覺到李香蓮打算后,她命人把他們母女關起來。
就是不想在今日,在初姐兒及笄禮上發作于她們。
就像大嫂說的,這種場面太過于晦氣。
顧瑾初察覺母親看過來目光,淺淺笑了下。
周氏還算有些理智,讓管事媽媽帶著顧家族中女眷去廂房休息,堂屋中未及笄、沒出閣的姐兒們回自己院子。
堂屋瞬間空了大半,方大夫顧不得男女設防,針灸、湯藥雙重下來,李香蓮的血算是止住了。
方大夫指著帕子上血肉模糊的東西,給屋中眾人展示了下說道:“胎落了下來,如夫人身子還需仔細著將養一段時間?!?
周氏用絹帕掩著口鼻,垂眸看了兩眼。
顧李氏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中,像是瞬間老了幾歲,開口問道,“方大夫,可能看出這一胎是男嬰還是女嬰。”
方大夫手腳麻利的把帕子收起來,見一旁有人伸手,很是嫌棄的塞給她,不無可惜的說道:“是個成了型的男嬰?。 ?
李香蓮趴在臨窗大炕的炕沿上,抖著手指著鄭氏,聲音中帶著無法抑制的悲傷和憤怒,“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兩個兒子,我要讓你給他們償命!”
李文山站在一旁跳著腳附和,“對,償命!妹夫的兩個嫡子都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
二老爺顧華年急匆匆的邁過堂屋的門檻,在屋中女眷面上掃了一圈,屋子中氣氛沉重,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兒。
他走向鄭氏問道:“剛剛有人和我說香蓮滑胎了,夫人可否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顧李氏用力拍了兩下身旁花幾,聲音蒼老有些軟棉無力,“發生了什么?鄭氏又害死你兒子,那是成了型的男嬰?。 ?
說著老淚縱橫,悲傷哽咽,“華年啊...咱們顧家到底是欠了鄭家什么?。繛槭裁匆舆B害死我兩個孫兒??!”
顧華年踉蹌了下,有些不相信的走向李香蓮,問道:“表妹,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李香蓮跌趴在炕沿上,向他伸出手,“夫君,我要鄭氏給我孩兒償命!”趴在他懷里嗚嗚的哭了起來。
“父親,是鄭氏把我和母親關了起來,給母親吃了有問題的吃食,方大夫說那是一個成了型的男嬰,是祖母和父親盼了很久的弟弟...”
母女兩個,一個躲在他懷里,一個跪在地上抱著他的腿,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顧華年一瞬間像是老了十歲,摟著李香蓮,紅著眼看向鄭氏,“我說過沒有人會撼動你正妻的位置,你為什么還不能放過她們娘幾個?”
顧李氏喘著粗氣,也不管鄭家人在不在,抖著手指鄭氏,“華年,休了鄭氏!今天再縱容她,我就對不起顧家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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