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大紅金幔帳灑進來,朦朦朧朧中帶著金粉色的光暈。
顧瑾初悠悠轉醒,發現自己枕著蔣南笙胸口,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
她抬起頭,看著他沉睡中的面容,長長的睫毛如鴉羽般濃密,高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線條,呼吸清淺。
只見他豐潤的下唇漸漸勾出一抹笑紋。
他在裝睡!
慌亂中顧瑾初低下頭,才驚覺她赤著身子,而蔣南笙則穿著整齊的里衣。
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羞澀,動作間碰到了什么,變得愈發的炙熱。
蔣南笙喉中發出一聲悶哼,睜開眼啞聲淺笑問她,“睡得好嗎?”
顧瑾初枕在他胸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昨夜發生的那些回憶不斷涌現在腦中。
點點頭,又搖搖頭。
溫熱的掌心從她脊背向下滑到腰間,扣住把她向上提了下。
白皙修長的手指撩開她腮邊的碎發,蔣南笙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顧瑾初見他眸底濃濃化不開的欲色,抬起小手捂在自己嘴上,滿臉戒備的盯著他。
甕聲甕氣的,嬌軟中帶著嬌嗔,“你別......還要給長輩們奉茶見禮呢~”
逐漸炙熱的吻,還有他滾燙的身體......
她可不想像上一世那般的丟人了。
蔣南笙摟著她坐起身,輕聲哄她,“好,我不鬧你,我去把里衣給你拿過來......”說著站起身掀開床幔。
他這是打算親自伺候她穿衣服嗎?
前世也不是沒有過,那時她懷著長子身體不適,晨起和晝寢他大多時間會不假他人之手。
顧瑾初捂著胸前的錦被支起身子,露出肩頭鎖骨上星星點點曖昧的痕跡。
身體的異樣感讓她微蹙了眉,隨即又羞紅了一張臉。
蔣南笙走回來后坐在拔步床邊,淡淡的幽香中夾雜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見到她身上的痕跡,歪頭輕咳一聲,嗓音暗啞,欲念再起,“我去叫你的陪嫁丫環進來,讓她們服侍你洗漱更衣。”
說著把里衣幫她穿上后,又接著說了句:“時間還早,你不要著急......”
顧瑾初掀開錦被站起身,讓拔步床中那股味道變得更加濃了些。
這時白芷和白芍走進來,身后跟著程媽媽。
三個人行禮問安后,顧瑾初被兩個丫頭攙扶著去洗漱梳妝。
程媽媽邁上拔步床地臺,不由得老臉一紅,低頭收起錦被下的元帕放進小盒子后,曲身行禮退了出去。
明輝堂的太夫人還等著她的好消息呢。
昨晚三老爺要了兩次水,快天亮了內室的動靜才歇了下來,怕是不久后小主子就要來了。
兩個丫頭看著姑娘身上的痕跡,紅著臉手腳麻利的給顧瑾初凈身、洗漱。
然后換上今天要穿的衣裙,再仔細著梳妝打扮。
白芷在顧瑾初身旁小聲說:“剛剛過卯時,時間充裕您不要擔心。”話是這么說,還是在旁服侍她喝下半碗牛乳粥。
暖烘烘的流食進到胃里,顧瑾初瞬間感覺恢復了些氣力。
干啞的喉嚨也變得舒服許多,抬手搖搖頭,示意大丫環不需要上太過濃重的妝容。
白芍便把妝粉重新放回妝龕盒子里,“五老爺卯時便起了,聽玄漣說五老爺每日雷打不動的都會去練拳。”
聽得顧瑾初微蹙了下眉,看著銅鏡中的大丫環,“五老爺?”
問完才想起來,這個五老爺是誰。
說到蔣南笙,白芍忍了一晚上的話,終于可以一吐為快了。
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字不落的告訴顧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