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吃過早膳后突然暈了過去......”魏先生接著說:“圣上很擔(dān)心,把大皇子接到了養(yǎng)心殿,整個太醫(yī)院都守在那里。”
“不過消息被壓了下來,前朝后宮沒有幾個人知道,那些經(jīng)手的太醫(yī)們都不允許回家。”
這當(dāng)中無一不在透露著大皇子病的蹊蹺,甚至還會有一大批的人,因此而喪命。
而建元帝的態(tài)度,更是耐人尋味。
“大皇子這一倒,醒或者不醒,儲君人選不日就會有個一定。”
蔣南禮說完,看向國公爺問道:“父親,以您對圣上的了解,他心中更屬意于哪個皇子?”
國公爺把剝好的核桃仁一推,拍了拍大手,冷聲道:“曹皇后在建元帝微末之時在背后扶持,她應(yīng)該也想不到,她唯一的嫡子臨死也要成為一顆棋子!”
“靜觀其變!那個位置是誰和咱們蔣家又沒有關(guān)系。”
若是淑貴妃膝下有一位皇子,蔣家勢必要去爭一爭那個位置。
況且,永樂十歲那年曾掉進(jìn)結(jié)冰的湖中,至今都沒有找到加害她的真兇,蔣家又怎肯為他人做嫁衣。
圣上雖然還未立太子,不管是誰繼承大統(tǒng),皇后娘娘將來都是太后。
但是前提是,她的兒子沒有成為這皇位的獻(xiàn)祭。
大皇子從三江所城回來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一日比一日好。
那日,他親自來到定國公府,參加了蔣南笙同安平縣主的婚禮。
宴席間,有人聽到大皇子敬酒之時,無意中提到了鄭將軍。
這一舉動引起了眾人的猜測,認(rèn)為鄭家這個朝中新貴可能對大皇子有所傾向。
在立儲一事上,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時間不分伯仲。
與此同時,六皇子也逐漸嶄露頭角,在圣上口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更有傳言,建元帝曾屬意讓淑貴妃收養(yǎng)六皇子,雖然最后淑貴妃給拒絕了,太子的人選就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讓人捉摸不透。
蔣南禮見蔣南笙唇邊勾起一抹笑紋,看向他問道:“五弟笑什么?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
蔣二爺生母在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國公夫人嫁進(jìn)門時他三歲,是除了蔣南笙姐弟,唯一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的孩子。
蔣南禮對蔣南笙這個小了十四歲的五弟,是亦父亦兄般的感情。
蔣南笙笑的是顧瑾初晚膳前和他說的話,也沒有瞞著父親和二哥。
把茶杯放在身旁的茶幾上,淡笑著回道:“我在想,大哥和大嫂同宣平侯府結(jié)親的想法,怕是不得行了。”
“宣平侯夫人長寧郡主是曹家女,大哥糊涂!”蔣二爺看向國公爺,皺著眉說:“父親,這事您要和大哥講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若是兩家聯(lián)姻,不是明著告訴世人,蔣鄭兩家站上了大皇子這條船。
不管大皇子的結(jié)局如何,對兩家來說都是百害無一利。
國公爺皺著眉,沒想到做了爺爺?shù)拈L子,還是這樣的讓人不省心。
朝著兩個兒子擺擺手,一副趕人的架勢,“夜深了,都回去吧。”
蔣二爺先五弟一步站起身,朝著父親拱手行禮退了出去。
蔣南笙心中所想的是,秦朗的身份沒有同顧瑾初說,還是和她通個氣比較好。
聽到父親喊他便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國公爺問道:“父親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國公爺想問他,顧瑾初囤那么多的糧食是做什么,又怕問出來幼子會不高興。
便說起長公主的事情,“永樂那孩子在胡鬧,有機(jī)會讓你媳婦勸勸她。”
蔣南笙側(cè)對著父親,燭火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狹長。
“胡鬧不也是被人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