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胡子的話聽的繞耳,胭脂還是聽懂了,心下一喜,再顧不得矜持,咬咬牙,整個嬌軟的身軀撲到對方懷里,假做歡喜。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大人真好,只是這鼓上舞的鼓一般可不成,怕奏不出好樂,舞不出好舞,未免大人掃興,不若帶上奴家姐姐同去掌眼,也免得這些郎君們尋錯了,到時掃了大人的雅興?”
小胡子被胭脂這么個大美人撲的,心早就不知飛哪里去了,只覺通身舒泰,這樣的美人,還如此柔順依從,嬌如勾魂的狐貍,哪里是前頭那些木頭俗粉可比?
看著美人紅唇張張合合,小胡子心中甚悅,連連點頭揮手,“號號號,美人貼心,就按美人說的辦。”
聲音落,胭脂看向顧卿喊了聲姐姐,顧卿心領神會一頷首,心里大松口氣的同時與小胡子福了福身,領著站在自己身后的九人就要出。
不想前腳才在身后胭脂使盡渾身解數的嬌嗔道謝中踏出門,身后又傳動靜,顧卿回首一看,竟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九人中,有四人被大堂門口站立的幾名倭匪拉住。
原來這些匪徒上見首領一個個的都享受到美人,且這些美人還不是前頭那些可比,一個個不由心動,想著反正以前的那些木頭他們也不是沒享用過,見美人帶著香風打從面前過,便實在按耐不住伸手拽住。
走在最后的四個姑娘先是一驚,隨后反應過來,在顧卿關切看來時,她們無聲搖頭,示意顧卿趕緊走莫耽擱,自己則是轉身與拽著他們的倭匪嬌笑起來,只為拖延時間。
聽著身后那一陣陣明明是笑,心里是哭的動靜,顧卿暗暗捏著手里的東西,不斷告誡自己此舉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顧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門外后,剛剛被胭脂撞開的妙音又動了,歌喉再起,邊唱邊跳,滿場飛舞,仿佛是要跟小胡子懷里的胭脂比個高低一般,唱跳的格外賣力,踩著音符,在場中幾個舞娘的配合下,趁著場中倭匪摟著自家姐妹調笑做一團的時候,手里早準備好的迷魂香,在身體滑過堂內火盆的時候無聲的丟了進去。
飛旋著舞步離開的妙音,旋轉間望向大門口的方向,心中無限祈禱,希望顧姐姐與恩人那邊一切順利。
卻說顧卿,出來后與身后五個姐妹打起配合,經過隔著百米就燃燒的火盆,她行走間把手中迷魂香無聲丟入。
恩人告誡過自己,這東西威力巨大,而自己并無解藥,想要保證清醒就必須保持一定距離,所以她們得快點。
從身后大門出來起的火盆一路丟過來,趁著身后姐妹們纏住找鼓的幾個倭匪的時候,顧卿辨明風向,借口城防角樓有鳴金鼓,飛速逆風往城樓東北角跑,才想避進城樓上平日囤兵糧武器的空角,不想一進去,竟是發現,剛才她們借故趕出,其實是想搭救的姑娘們,居然都集中在這里。
烈烈北風中,無遮無擋的城樓上,這群衣衫襤褸的姑娘門神情麻木不仁,她們顫抖著,下意識如鵪鶉般擠在一起互相取著暖,再看她們身上的累累傷痕,顧卿鼻子一酸,飛速解下身上的披風,往跟前最近,衣服最破,年紀最小的那女孩身上一批,咬著牙,抖著音。
“好姑娘別怕,馬上一切都過去了,別怕。”
聲音劃破冰冷的夜,面前的小姑娘緩緩抬頭,沒有焦距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干裂結痂的嘴唇囁嚅了囁嚅,正想說什么,顧卿卻見前頭自己丟下迷魂香的地界,站崗巡邏的倭匪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顧卿眼睛一亮,眼見著自家五個糾纏住敵人腳步的姐妹們也跟著倒了,行動刻不容緩,她只來得及對著身后眾姑娘們道了句,“姑娘們,待會無論發生什么請千萬躲好,別怕!”,人緊跟著就沖了出去。
一鼓作氣沖到事先就約定好城樓口的位置,急匆匆的顧卿沒看到的是,身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