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沒走多遠,就在別院花園,迎面碰到安排完撤離事宜的季墨。
見情況不對,季墨迎上來,“怎么啦?出了什么問題?”
李瑤光忙把自家小表弟找不見了的事情這么一說,知道熠哥兒過來過,眼下他們正要去許妙娘那邊看看,季墨點頭,“我跟你們一起去。”
話落,轉身吩咐身后管事速速滿院找人去,季墨腳尖一轉,打頭就走,李瑤光一行迅速跟上。
他們一行來的時候,許妙娘正斜趴在院中的游廊下,閑閑的看著庭院中的花,不是沒聽見前頭轟隆巨響,也不是沒發現院外仆婦忙碌身影,只是這些與她都不相干,所以不甚在意罷了。
還是看到為首一腳踏進院來的人,許妙娘眼前一亮,慌忙起身就要迎來,沒跑兩步又驀地頓住,急急背過身去理了理鬢發衣角,臉上掛起自認為無懈可擊的柔美笑容,這才轉身快步迎了上來。
“季大哥,你是來尋我的嗎?”
季墨卻看都不看她,只頷首示意身后跟來的手下迅速搜屋尋找,隨后一步踏入的于媚雪進來就滿場喊,“陽兒,陽兒?你在嗎?娘在這,陽兒快出來,陽兒……”
只可惜,任憑于媚雪如何呼喚,院子里都毫無動靜。
許妙娘不笨,見此情景臉上的笑掛不住了,瞇眼掃過來人,臉上展露屈辱,而得不到期待回應的于媚雪哪里顧得許多,尋不到兒子,一把撲上來抓住許妙娘。
“妙娘,熠哥兒在哪?我家陽哥兒呢?是不是跟他在一塊?他們就在你這院中對不對?人在哪?你快快把我兒子喊出來,你快啊!”
許妙娘人很懵,“嬸娘您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還沒問你是什么意思呢,你到底讓熠哥兒把我陽兒帶哪里去了?別鬧了妙娘,以往的那些我們都不計較,我只求你,求你快把我兒子還給我啊!”
“嬸娘您這是作甚?”,許妙娘是真委屈了,只覺莫名其妙,恨也是真的恨,胳膊被于媚雪抓的生疼,不由掙扎起來,還求助的望向季墨希冀著他的援手,“嬸娘你放手,您抓痛我了,您快放開手,季大哥……”
只可惜,季墨根本不為所動。
恰時進屋搜索的人陸續出來,紛紛朝著季墨搖頭,李瑤光心猛地一沉,心中不妙,松開輪椅上前將自家小姨拉開,看向許妙娘焦急道。
“妙娘姐姐,前頭轟隆巨響想必你也聽見了吧?揚州城出事了,那是胡狄用火藥攻城的動靜,眼下揚州危在旦夕,我們必須上馬得走了,遲者生變,所以請你告訴我熠哥兒陽哥兒他們在哪好嗎?”
許妙娘是真的懵,不作假,畢竟這些日子她只顧傷春悲秋,只覺遇人不淑去了,哪里關注倆小孩在哪?
她費解的看向李瑤光,“你什么意思?你們懷疑我把人藏起來啦?所以到我這里來找人?哈,你們簡直是莫名其妙!”
見許妙娘冥頑不靈,程塑也急了,滾著輪椅上前,“怎是莫名其妙,明明是熠哥兒先去找的陽哥兒,隨后他們就不見了!妙娘,你若知道,還請……”
許妙娘委屈,氣不過的一把打斷,“人不見了你們自己去找啊,找我一個弱女子興師問罪作甚?程叔,我把你當叔伯,我爹把你當至友,你就是這么逼迫我一小小孤女恩將仇報的?”
“你!強詞奪理!”
第一次感覺到許妙娘的言辭犀利,程塑吃癟。
就在這時,外頭領命滿別院尋人不得的管事匆匆進來,對季墨搖頭回稟沒找到人,于媚雪腳下一個踉蹌,眼珠充血,一改往日的溫婉。
事關兒子,遍尋不得,為人母的她徹底失智,暴怒如母獅,眾人措不及防之下再次沖出死死拽住許妙娘晃啊晃。
“許妙娘!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快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