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瑤光已做決斷,萬事想的也周全,心里也始終放不下自家?guī)熜值募灸K是點頭。
“也罷,便只能如此了,正好吳師兄現(xiàn)下也在余杭,倒時我讓冬叔與師兄傳書一封,你去到余杭,有為難之事或需求助,可直接尋吳師兄,讓濟世堂與我傳信,反正你們也是老交情了,莫要客氣。”
一聽說吳大夫也在余杭,李瑤光激動了,嗯嗯嗯的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保證不會客氣。
季墨會心一笑,接著交代。
“既是去余杭,那多余的藥我也無需急著趕制了,程叔的腿傷大致愈合,剩下的只需要養(yǎng),待到余杭找到濟世堂,讓吳師兄繼續(xù)給開他獨門膏藥用上兩月便可痊愈,至于你的新兄弟,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妥,走時我讓冬叔給一瓶固體丸,一月吃完,便能徹底安泰?!?
“嗯嗯,好,多謝大哥費心。”
季墨看著李瑤光的老實樣,忍住想揉她腦袋瓜的沖動,伸手從懷里掏出懷里早準備好的匣子遞過去又道。
“另外,我不在你身邊萬事小心,做事莫要沖動;余杭如今皇帝老兒坐鎮(zhèn),盤踞各方達官顯貴,你的神通切記慎用;
這匣子里有我七濟堂印信一枚,憑此印信,到任意一堂,可一次性調(diào)動萬兩白銀,或是萬兩白銀之內(nèi)價值的藥物,可號令堂中勢力。
另外還有三枚刻著鬼面的令牌,此乃閻羅令,這東西雖無甚用處,外頭那些人卻趨之若鶩,若遇難處或遭為難,我不在身邊或七濟堂也回援不及時,你可用此物開路,換取契機或交易。”
“嘶!”,聽明白她這大哥到底給了自己什么以后,李瑤光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忙把手里的匣子往前一送,鄭重道:“東西太貴重,我不能要?!?
季墨卻虎著臉生氣,“拿著,長者賜不可辭,這是身為大哥的我給你的,你竟是不要?”
李瑤光呵呵,“你才比我大幾歲呀,還長者賜,我不要?!?
季墨急了,“你不要試試,不要回頭我就去信,讓我?guī)熜植唤o你姨父后續(xù)治療?!?
好家伙,居然還帶威脅的,她大哥學(xué)壞了。
見李瑤光瞪眼,還是季墨先告饒。
“好了,這些當是大哥還你當初救命之恩的,你先收好,若是平安不遇事,待到下次見我,你再把東西原樣還我就是,讓你拿著不過是有備無患,以防萬一罷了,畢竟就以往你們孤身上路匆匆逃命的狼狽模樣,我猜那鎮(zhèn)威侯府就不是好相與的,乖,聽話?!?
李瑤光想不到,她大哥還能聰明到這份上,明明他們只字未提鎮(zhèn)威侯府,他卻憑著姨父腿傷什么都知道了。
想了想,覺得也是,李瑤光鄭重收起匣子抱在懷里,朝著季墨一鞠躬,“謝謝大哥?!?
這一鞠躬,是她致與的最高真摯感激,這聲大哥,她也叫的前所未有的真心實意。
很顯然,季墨感受到了,心里涌起一股子難言的愉悅,終是忍不住伸出躍躍欲試的手,按在了李瑤光的腦袋上揉了揉再揉。
“好了,自家人,謝什么的就不必,你可要好好的,你須知,身為我們七濟堂的人,走出去就沒有受氣受欺負的,可懂?把腰板給我挺起來,有事找大哥,曉得不?”
小爺可比你那新認的哥靠譜多了,季墨想著。
既已說好,李瑤光也不耽擱,說走就走。
因此季墨在金陵耽擱了一日,親自安排事宜,把人送到城外十里長亭,目送刻著他們七濟堂徽記的馬車,帶著后頭那溜溜達達的寶馬遠離,季墨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邊上季麥冬冷眼看著,見自家主子模樣,忍不住上前。
“七爺,雖姑娘說不要,可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其中厲害,要不老奴還是安排下去,派人暗中護送姑娘直至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