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正是頭疼,恨不得立時就把這鍋甩出去,忙指著陸放與程塑一行與付氏道:“弟妹你來的正好,這位是承恩公府的陸二公子。”,隨即又看向陸放道:“陸二公子,這便是我家弟妹。”
礙于面子情,陸放見禮。
“二夫人安。”
聽到來人是承恩公府的爺們,付氏笑的跟花一樣,“安安安,陸二公子也安,呵呵呵……”
嘴上應(yīng)著,付氏上下打量著陸放,滿口的親切,只差沒上手親去拉人套近乎。
緣何熱情?要知道,面前人可是他們往日八竿子都夠不著的真權(quán)貴子弟啊!
付氏這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是會看人下菜碟的主,一想到自己親兒,看向陸放猶如大寶貝,不僅親切,還打蛇上棍。
“呵呵呵,陸二公子今日登門是有何吩咐?可是有事尋我們辦?二公子放心,我家老爺與我家二郎且都能干著呢,您有事只管吩咐……”巴拉巴拉……
付氏這般林氏實(shí)在沒眼看,長輩之身居然討好一后生晚輩,且毫無下限,讓她只覺丟臉。
為了打斷,林氏忙指著在這種場合根本沒有發(fā)言權(quán)程塑發(fā)話。
“好了,弟妹,二公子今日前來是為送六郎一家回府,此乃喜事,你身為六郎母親,想必自是歡喜,可別再與孩子計較以前之事了,且大度些,別耽擱了,速速領(lǐng)著六郎一家子下去安頓吧。”
付氏是個特別現(xiàn)實(shí)的人,聞言一頓,心里不情不愿。
可想到陸放身份,竟還親送賤種歸家?再想到自家這房的眼下處境,還有她家二郎,付氏多精明一人,為了自身利益祖宗都能賣的,快速權(quán)衡利弊之下做出取舍,當(dāng)即朝著林氏一福身,大度的不得了。
“哈哈哈,大嫂說的是,六郎一家歸家自是喜事,只是著安頓嘛,還得看大嫂您的安排。”
林氏:“呵呵,倒也不必,你們二房的人,你們自己看著辦。”
“唉~看大嫂這話說的,府里大嫂掌家,我一個不管庶務(wù)的二房媳婦,如何能越俎代庖?再歡喜兒子媳婦孫兒歸家,也不能拂了大嫂您的臉面不是,一切自當(dāng)以您為先,我是信大嫂的,隨大嫂您如何安排,我們二房絕無二話。”
林氏被付氏的混不吝態(tài)度氣了個仰倒,莫名看向程塑,難怪的這才是一家人!
穿越來,第一次與侯夫人還有二夫人正面接觸的李瑤光,暗自把兩房交鋒看在眼中,不得不說,原主印象中,刻薄寡恩,為利可圖,見風(fēng)使舵的二夫人其實(shí)還怪精的,竟是連看著厲害的侯夫人也暗中吃癟啊。
可不是吃癟么。
林氏恨啊,可在如此‘大度’的二房面前,又被這狗仗人勢的紈绔盯著,她再無推脫借口,心里恨的出血,卻還得拿出當(dāng)家夫人的氣派來。
血往肚里咽,林氏憋屈的看向身畔何媽媽,裝似想了想,旋即吩咐。
“既然六郎是二房子,合該離著二房東院近便些,也好讓他們夫妻盡孝,這樣,就讓他們住靠近東院的水榭吧,我記得那有三間屋子,夏日住著再是涼爽不過。”
何媽媽下意識提醒:“夫人,水榭可是府里老夫人夏日納涼所在,這不好吧?”
付氏卻把玩著自己的指甲笑不做聲。
程塑心中不由苦笑。
水榭說的好聽,冬天冷,夏天蚊蟲多,他怎么舍得妻兒受苦?
再說了那是為老太太準(zhǔn)備的地界,今日他若是應(yīng)下住這水榭,明日他程塑與祖母搶屋不孝的名聲怕是要傳遍整個余杭了!到時誰又會為自己說一句他的無辜?
程塑不敢再當(dāng)隱形人:“伯母此事怕是不妥,侄兒多謝伯母掛念,侄兒身為晚輩,怎敢叨擾祖母安寧,那豈不是大不孝,還請伯母費(fèi)心,隨意安排個屋舍,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