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睜眼直勾勾望著圍帳的陸放聞聲,人不動,只懶洋洋的側(cè)頭撇了一眼。
見是樞棋,他皺了皺眉,而后想到什么,陸放忙問:“你小子怎么來了,可是爺讓你候著的人上門啦?”
把地上枕頭撿起來的樞棋頓住,望向床榻上的主子也不敢隱瞞,“呵呵,呵呵,那個沒。”
陸放一聽還是沒,眉頭一擰,氣哼哼的握手成拳一把砸在床榻上,樞棋一愣,只見自家主子嘴巴動了動,而后煩躁起身瘋狂抓頭。
“啊!那古板的小丫頭不會過河拆橋,后悔不來了吧?這都多少天啦?”
樞棋怯怯的把枕頭塞回床榻上,看著自家主子弱弱的勸,“那個二爺,其實也就四日而已,帶上今日不過五,五天,真,真……”真不算久!
人家一家子那般情況,病病殘殘,弱弱小小的,安頓好怎么地不得十天半個月啊!
這才四日,明明是自家主子好急的好吧!
可身為奴才,主子再和善,這話他也不能說,樞棋只能一味勸解。
“二爺,那位無憂子您以往不都說她主意正,不受外物所惑,小小一人卻古板的很么,這樣的人,必是不會食言而肥的,要不您再等等?”
“還等等?”
陸放一噎,不情不愿的被樞棋伺候起床。
而就在這時,看守角門的門房匆匆來到藏暉院外稟告,得院內(nèi)小丫頭開門,忙不迭就把角門外有來找樞棋的事稟告上來。
正巧的,碧蕪在院中焦急等待上房的結(jié)果,轉(zhuǎn)悠到影壁后時順道聽了那么一耳朵,知道是尋樞棋的,想到樞棋剛才應(yīng)自己所托幫自己解圍,她忙親自上前與門房小廝打問一番,知道是個背著書箱的少年人求見樞棋,還說是樞棋的朋友,碧蕪猜測,來人難不成是樞棋的什么親戚?
可不該呀!
樞棋與自己一樣是家生子,他在外頭該是沒有什么親戚才是。
碧蕪心里還疑惑奇怪來著,給了些打賞與門房小廝打發(fā)離開,正好見主院屋門打開,碧蕪心中一喜,忙與碧玉一塊,招呼著早候著的丫鬟們,捧著一應(yīng)器皿魚貫而入。
看到樞棋時,碧蕪讓碧玉趕緊伺候自家爺洗漱,她則是把正要伸手給主子爺整理衣襟的樞棋拉到一旁。
樞棋疑惑,“碧蕪姐姐,你拉我作甚呢?我還要伺候二爺呢!”
碧蕪趕緊瞄了眼幾步外沾著牙粉漱口的自家爺,而后按住樞棋,壓低聲音快速道。
“閉嘴,且聽我說,剛才北邊角門來報,說是外頭有個背著書箱的少年人來尋你,說什么赴約什么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話都沒說完,碧蕪只覺一陣風(fēng)從自己跟前刮過,緊接著傳來碧玉一聲驚呼。
回頭一看,好家伙。
身后只有捧著絹帕一臉無措的碧玉,以及捧著器皿各自茫然的一干小丫頭,哪里還有自家爺?shù)挠白樱?
碧蕪大驚,才要去追,結(jié)果身邊緊跟著又是一陣風(fēng)刮過,轉(zhuǎn)頭回來一看,哪里還有樞棋?
眼看著一前一后飛奔出院的兩道身影,碧蕪錯愕不已:“我的天爺,這是發(fā)生什么大事啦!”
角門外,李瑤光等了許久,時不時探頭望向緊閉黑漆角門,里頭卻始終沒有動靜。
她還在想是不是樞棋不在府中?或者是門房根本沒予自己稟告?再不然是樞棋沒空見自己?
腦子思緒紛雜,各種猜測冒頭。
就在她以為今日怕是要無功而反,這承恩公府的角門怕是也難登的時候,角門后突傳一陣嘈雜。
李瑤光皺眉,才想近前幾步仔細(xì)探聽一下,不料人都沒到近前,那緊閉的角門霍的被人從里頭拉開,門內(nèi)突然蹦跶出個衣衫不整的狂徒,看到李瑤光,狂徒哈哈大笑,二話不說上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