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舊都,到了新京重新開始,真是困頓;而冰炭銀子卻逐年減少,有時甚至還發不下來,或者發下來的東西根本是雞肋;下頭倒是有孝敬,倒是也可以撈偏門,只是如今這不是世道不好,他的灰色收入跟著也逐年減少么。
咋一下得了百兩雪花銀,不慘一絲假,這位京官兒心情一好,倒是也不介意與季墨說上一說。
“呵呵,季東家有所不知,陛下與朝廷眼下忙著大事,沈將軍宣召不動,北邊怕是……咳咳,陛下因此調度朝堂,昨日大朝會上,朝中再度大動蕩,好些衙門里大人告老的告老,調度的調度,我們陳大人也年邁管不動事了。
新來的韓國公監管兵部上下,指著陛下旨意說征兵不足,丁口短缺,且補缺額丁稅的銀子也不足,為保大計,撇開秦相國掌管的戶部,自主補齊丁口缺額的稅務。
這不,本官也是不得已啊,你們新海閣人丁這么多,上頭也是怕你們藏有隱戶,這才,呵呵……”
七濟堂一關,他的消息耳目倒是閉塞了,這恐怕不行,回頭就得把這些鋪排開去,免得危機來自己被動的很,更怕亂世再臨,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季墨心里琢磨著,面上卻驚詫道。
“大人,這不對呀?大商家不說大靖多得是,就是新京內,奴仆伙計遍地的大商家也盡有,那為何其他地方沒有這些名目?單單就我們新海閣呢?”
哼!什么管不動,不過是明哲保身罷了,還有那周老瘋狗,還隱戶!虧他想得出來!
“大人,我季墨也是老實本份的生意人,我新海閣更是循規蹈矩做生意,老老實實為國納稅,朝廷但凡有要求,身為大靖人自是義不容辭,我們配合,我們體諒,我們為國做貢獻,我們交。
可這才幾日,什么道路稅,防火稅,連出個夜香也要收,扒皮一層又一層也就罷了,眼下又說我們背著衙門藏隱戶,要交丁口稅,這實在太離譜。
大人我們新海閣用人從不買賣奴仆,只用雇工,根本不存在隱戶這么一說,顧工在家已經繳納過一次,再收一次,這不合規矩吧?
大人,如此不公之事,朝廷如何服眾,且莫說我們新海閣才開多久?底蘊不足,即便是生意好,再厚的皮也經不住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扒,您說是也不是?”
這人良心不還算泯滅,頗為不好意思的笑,見季墨態度強硬,看在錢的份上,這人軟了軟。
“呵呵,那什么,季東家,有的話本官也不好說啊……”
季墨秒懂,朝著邊上的李棲楓使了個眼色,李棲楓也秒懂,不多時又找到盧青帶了一盤百兩的銀子,默不作聲的就擱在了季墨與對方中間的桌案上。
待到李棲楓退下,季墨把托盤往前一推,“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亂世孤女,茍命日常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