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信!
人家說,開國之帝,需要血的洗禮,他信!
人家說,攘內必先安外,此刻想要坐穩位置,先得合力除去在外虎視眈眈的敵人,他也信!
人家說,沈家軍哦哦哦,如今已是定北王麾下的定北軍,自稱仁義道德,絕不會對無辜平民百姓動手,他們若是進攻,定北軍絕無還手之力,這廝還信!
一句句的高捧讓叛軍首領哪里是朝中這些老油條的對手,以他們的城府,若是哄你,這不,叛軍首領被哄的完全昏了頭,酒意正酣,大手一揚,豪言壯語。
“區區定北軍,不足為據,看我領兵殺他個三進三出。”
“好!陛下英明神武,武功蓋世!”
在一句句陛下,一句句英明神武中,這位逐漸迷失方向,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些往日高不可攀,如今卻像狗犬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的這些權貴大臣的討好恭維。
他們說的對呀!一旦自己大破定北軍,拿下那毛都沒長齊的定北王,自己不僅可以揚名天下,更是得以占據岳州,可挾天子以令那什么的侯,到了那時,何愁天下?何愁那些有識之士不來投他?
只覺內心火熱的叛軍頭子意氣風發,當即領著手下十幾萬不是兵的兵,直撲后方定北軍,徹底淪為了昏君一應人手中的刀。
可憐這些被亂世逼迫,不得不流離失所,又莫名其妙被迫被裹挾著走上叛軍之路的流民,世道沒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就這么的淪為了權利的犧牲品,淪為了昏君自保的墊腳石。
可憐這群流民,對上這些早就被血洗禮過,各個身經百戰的精兵強將,哪里是其對手?
岳州城與定北軍之間的方寸之地上,兩軍交戰,看著叛軍身后,端坐城墻上事不關己觀戰的昏君一行,再看猛撲而來的洶涌叛軍,領兵與多路軍隊分別追擊昏君蹤跡自此的許將軍閉了閉眼。
他們大將軍治軍嚴格,雖有不亂殺,欺壓,強占百姓的軍令在前,可看到眼前如潮水一樣用來的叛軍,手中紅毛長槍嗡的直指前方叛軍。
“將士們,殺!”
“殺呀!!!”
洪亮呼嘯震耳欲聾,撼動蒼穹,血煞之氣撲面而來,瞬間讓對面沖來的流民緊跟軟了腿,腦子瞬間清醒,不少人驚恐的想要逃,可惜被人流裹挾著只能進無法退。
全軍齊出,短兵相接,金戈鐵馬,廝殺震天,血肉橫飛,哀嚎不斷,聲聲泣血,震人心魄……
雜牌軍對上正規軍,饒是雙方實力懸殊,雜牌軍多,正規軍不過五萬之眾,叛軍也完全不是對手,戰場出現一面倒的情況,叛軍根本不敵,瞬間潰敗,看的身后城墻上的昏君一系恨的錘墻頓足。
這時縮在叛軍叢中的叛軍首領,眼看著身邊人一個個倒下,聞著鼻尖揮散不開的濃厚血腥,這才意識到定北軍根本不是昏君他們說的那樣好打,人家根本無懼他們是不是流民百姓,下手根本沒手軟留情。
其實叛軍首領哪里知道,眼下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身為將領,他得為全體將士性命負責,大局當前,殘酷戰爭下,再心軟,為了自己的兵也只能強硬手段,許將軍又何錯之有?
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叛軍首領趕緊帶著親信殘兵掉頭急轉往回,卻發現身后本來朝他洞開的城門早已緊緊閉上,死敲不開,叛軍首領絕望了,可現實卻不容他回頭,最終愚蠢自大者就只能走上絕路。
寒風吹過,血腥彌漫整個大地,大戰將將接近尾聲,昏君竟是看不得這樣的血腥,先扛不住,下了城墻躲避起來,焦急的迫切的尋找接下來的應對之法,身后一干怕死臣子緊跟著離開。
城上城下,一片死寂。
城外除了打掃戰場的定北軍外早不見一個活口,四處都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