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太狠了,更也不笨,太知道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給對方留有時間,就是給自己自尋死路。
因此,大太監(jiān)喊話過后不過三息,見下頭軍陣竟有調(diào)兵遣將姿態(tài),反而一點沒有撤兵跡象,縮在了望口大太監(jiān)身后探頭探腦,生怕被弓箭手瞄準(zhǔn)的怕死昏君冷冷一笑,再次揮手。
“給朕殺,殺到下頭沈越那小兒怕了退軍為止!呵!朕還就不信了,整個岳州城的人都為他而死,即便他拿下我大靖天下,他可能坐得住?百姓可服他?殺,給朕狠狠殺!”
“喏!”
隨著昏君再一聲令下,大太監(jiān)陰陽怪氣的這再一應(yīng)聲,緊接著,單方面的屠殺再次開始。
而那些手持利刃站在這些無辜百姓身邊們的軍士,此刻不少人心中生起不忍。
他們也是大靖人,曾經(jīng)當(dāng)兵也是為保大靖國土,為護(hù)天下萬民百姓……
雖然他們之中難免有許多怕死之眾,小心思之人,甚至沒敢上到前線與胡兵廝殺,跟隨昏君一路倉皇南逃,他們許是膽小怕事,許是不是好人,再壞卻不代表他們沒有血性,沒有良知。
軍令再不可為,可把屠刀一次次揮舞向自己的人,自家的百姓……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他們也有爹有娘,有妻有兒。
許是今日自己刀下的亡魂,就是自己昔日哪個袍澤的家小;
許是哪個袍澤此刻手中劍下的性命,便是自己至親摯愛的家眷、親人;
自相殘殺,心何其忍?
一時之間,站在城樓上的這些將士心中猶豫,手中就有了動搖。
大太監(jiān)見自己令下后,這些臭兵油子居然不聽話,一個個的竟愣著不動手,自來高高在上慣了的大太監(jiān)不由皺眉不悅,對著愚忠的周將軍輕蔑哼了一聲,鄙夷出道。
“怎么,周將軍,你就是這么御下的嗎?你看看你的這些兵油子可是很不聽話呀!還是說你們也起了反心,不服陛下?要對陛下不利?”
“末將不敢!”
一頂高帽子壓下來,自認(rèn)忠君愛國,家中世代盡忠職守的忠良老臣,如何敢當(dāng)這么重的罪責(zé)?
周將軍趕緊告罪,而后立刻回身狠狠瞪向自己手下兵將再度揮手,殘忍下令:“全體都有,聽本將號令,殺!”
身為將士,服從乃是天性。
見主帥如此下令,饒是心中再有猶豫,這些兵卒將士,不由還是下意識高高舉起了手中屠刀。
岳州城內(nèi)哀嚎與恐慌蔓延,城樓之上,大戰(zhàn)未起,血腥已經(jīng)彌漫了整個城墻。
早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的李瑤光與季墨,其實在剛開始的一千人被血腥滅殺的時候,二人就已經(jīng)動了。
這一回饒是季墨,在面李瑤光的堅決,再面對對全城百姓萬萬條無辜生命遭到威脅時,他也說不出拒絕不許的話來。
在李瑤光提出要冒險救人的時候,哪怕明知道他們二人的力量如星火之光,此情此景,只要李瑤光想,他季逸之就陪她,死都陪她!
季墨在李瑤光請求看來時鄭重點頭,在前頭一千人相繼無辜死難,墜落城墻之時,二人用盡生平最快速度沒入城中。
季墨動用手邊一切可動用之物,利用身上存藥快速做出一款煙霧彈,并利用自己的高深功力奔走城下四方,設(shè)立引煙據(jù)點。
李瑤光則是埋伏在勘察好的有利地形,隱藏好身形,待到與季墨約定好的時辰一到,見爹哥給的暗號響起,城中各處由點成線的開始冒煙,想來爹哥預(yù)先設(shè)置好的煙霧點開始起了作用,帶著迷障的煙如晨起的迷霧一般,瞬間把整個城墻后方樓宇淹沒其中,從中央向四方城樓蔓延而來,緊跟著鋪排開,眨眼間十米之外竟是看不到前方事物。
在巨大煙霧籠罩城中,城口上的昏君一行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前,李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