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編號6

他們?nèi)圆皇∪耸?..

然后，很快地，他們都會化為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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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觀察者睡醒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大概是五六點的樣子吧……”觀察者找了找睡夢時又被自己扔到枕邊的眼罩后，看了看窗外灰色的天空，“和平常一樣……”他翻身下床吃了幾片藥。

妖謐此時還沒醒，她躺在床上時不時發(fā)出“zzz”的輕聲，似乎是因為太久沒能躺在軟乎的床上了，以往她也是在這個時間點睡醒，但現(xiàn)在的她睡得很沉。

“……”觀察者瞟了一眼，什么話也不想”說，默默地走進衛(wèi)生間。在簡單的洗漱過后，他熟練地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唔……”似乎是聞到咖啡的味道，原本還睡得很沉的妖謐也緩緩蘇醒。

“早上好……哈欠……”妖謐此時看上去似乎早已沒有昨晚的那般戒備，她打著哈欠慢悠悠地從床上下來。

“嗯……”觀察者喝了口咖啡。似乎是因為頭痛，即使他事先吃了藥，依舊還是感覺身子很疲憊，腦子也有點昏昏沉沉。

妖謐熟練地用手將自己凌亂得如同鳥巢的長發(fā)從自己的正前方整到后背，隨后迅速地在衛(wèi)生間里換好了衣服。

“打算待個幾天？”觀察者聽到妖謐打開衛(wèi)生間門的聲音，一只手拿著咖啡，另一只手撐著桌子，頭也不回的問道。

“嗯，是打算待個幾天。”因為觀察者那不帶感情和語調(diào)的話，妖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對方真正想問的問題。

“……算了。”觀察者揉了揉太陽穴，他原本想問的是具體的天數(shù)，“你接下來打算干什么？”觀察者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唔…還是在城區(qū)轉(zhuǎn)轉(zhuǎn)吧。”妖謐沉思了片刻，這么說道，畢竟自己的確是需要買幾件新的衣服了。

“嗯。”觀察者默默地點了點頭，“布朗克斯酒館附近有一個蠻大的商場，你倒是可以進去打發(fā)時間。”

“啊，那太好了！”

“還早，沒開門。”觀察者將剩余的一點咖啡一飲而盡，隨后緩緩轉(zhuǎn)頭對妖謐說道。似乎是昨晚睡了個好覺，妖謐注意到觀察者臉上的黑眼圈比初次見面那會兒稍微好了一點，“在這之前，我還記起了不少問題想問你。”

“好的，您盡管問吧，觀察者先生！”想著畢竟對方給了自己一個住宿的地方，妖謐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專心聽起觀察者的問題。

“你的那條圍巾…對你有什么特殊意義嗎？”觀察者指了指一直纏在妖謐脖子上，就連睡覺也得摘下來攥在手中的圍巾，“是和你的姐姐有關(guān)嗎？”

“觀察者先生的直覺一直都很好呢……”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妖謐沒有像一開始提到姐姐就流淚那樣，只是沉重地嘆了口氣。

“正如您所說，這是姐姐給我買的。”妖謐將圍巾解下放在手中，“…也是我姐姐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

“是嗎……看來你去過不少救濟所之類的地方吧，不然在沒有錢的情況下流浪這么久，你是活不長的。”

“是這樣的。”

“……你在救濟所有見過一個淡青色長發(fā)的女孩嗎？”觀察者默默地閉上了雙眼，往事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腦中。

“啊，您是說林果妹妹吧，她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齡，身邊還跟這只獵犬……觀察者先生認識她嗎？”妖謐問道。

“嗯，我認得她的那會兒她年紀還小……而她的爺爺也還沒死。”觀察者無奈地嘆了口氣，林果與其爺爺是觀察者在過往的旅途中偶然結(jié)識的，“她的爺爺死因和你的姐姐一樣，不過還好她自己沒什么事。”

氣氛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了，兩人都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