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史密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在地下這個封閉的世界里創造自己能掌握的社會，因為能在手掌上隨心所欲地控制而感到喜悅，所以像個沉浸在愉悅中的青蛙，鈍人就是這個意思。但因為互相的語言不通，鈍人也還沒學會這么多的堪薩斯語，所以他只能這么說道。

“居然還稱自己為‘鯨’……實際上…度量不如錢包。”鈍人接著這么斷斷續續地說道，同樣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應該花更多時間在學習語言上了。

好在史密斯也還算有腦子，他很快就明白了鈍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地下的‘鯨’，不知地上的好歹。”

隨著鈍人說完這句話后，史密斯的目光變得格外的冷冽。

沉默了很長時間，他緩緩低下了頭：“很有趣……”

“那就讓你了解‘大地’吧！在此基礎上毀掉一切，讓你墜入絕望的地獄！”似乎是蚌埠住破防了，史密斯憤怒地吼道，“就像我不知道大地上一樣，地上的那些野狗們也不會知道大地下的深度！”

“就讓你見識，真正的黑暗吧！——”

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的鈍人快速擺出了架勢，那一只染滿了鮮血的手掌逐漸握緊。

“蓄力……”鈍人的眼神一厲，微微閉上了一只眼睛，拳頭的方向也正對史密斯的胸口。

“最后一擊了啊……”史密斯聲音壓抑，只見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表面的皮膚已經漸漸出現了干枯的跡象，臉色也是染上了一層蒼白，他的肚子和胸膛開始迅速的因為吸氣而往里收縮，變得跟皮包骨一樣。

“哈！呼！哈！呼！……”

他如同高喊一般不停大口吐息著，半分鐘后，他便像是徹底適應了這個頻率，一張布滿了血污的臉扭曲得像惡鬼一樣恐怖猙獰。

“忍法·鯨之息！”

兩個如同怪物般的人互相對峙著，隨后在同一時間，用出了全力來進攻。

鈍人右臂上的肌肉，竟是一片片如同火山巖般隆起，比起剛才膨脹了足足三分之一。

洶涌的力量，瘋狂地匯聚到手臂上，他將身體緩緩下沉，上半身微微后仰，雙腳一前一后，做出即將沖鋒的姿態。

而史密斯的全身緊繃，如同一柄拉滿的勁弓，又如一頭即將狩獵的猛虎，他單手握著雙頭狼牙棒，姿態詭異將上身匍匐在地，做出爬行的姿勢。

1秒，2秒，3秒…時間一滴滴的過去，在那一瞬間，兩人腳下的地面驟然粉碎崩塌，呈現出扇面狀掀起，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忍法·鯨之浪！”史密斯怒吼著，用著陰暗的爬行姿勢與排山倒海的氣勢將狼牙棒揮向了鈍人。

“метеор（流星）……”與之相反的，鈍人的聲音卻顯得格外的平靜，他幾乎是完全依賴于本能，用著更加快的速度揮出了這幾乎沒人能看清的一拳。

“碰！——”隨著一聲巨響，勝負已分。

鈍人的那一拳擊碎了史密斯揮來的雙頭狼牙棒，拳頭深深沒入對方的腹部。史密斯的瞳孔頓時渙散，身體驟然蜷縮起來。

下一刻，史密斯整個人如同炮彈般重重地倒射而出，在可怕的巨響之下沒入到了那巨型的機械“核心”之中，與那機械一起，徹底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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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些曾經失蹤的人與［教條］的教徒們一起傾巢出動，散布在附近的街道射殺每一名他們所看見的堪薩斯居民。

這些被射殺的居民中可能有著這批教徒的家人，但即使如此，上膛、舉槍、開火，他們的動作卻絲毫沒有要放慢的樣子。

“額！……”一把匕首刺入了一名持槍教徒的脖子之中，對方痛苦地捂著喉嚨，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