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的杜恩臉緊緊地貼在地面上,似是在歇息。
“死了嗎?”流茲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杜恩,有些惋惜的說道。
“不,還沒有?!庇^察者也走到了一旁,發(fā)現(xiàn)杜恩還有一絲氣息,只是無比的虛弱。
“但應該也撐不了多久了?!绷髌澏紫律碜诱f道。
這時,似乎是休息的時間足夠,杜恩再一次緩慢地將手臂向前伸了伸:“我不會死……在這雙手抓住什么之前。”
“他想活下去?!薄班?,他在努力活下去?!庇^察者只是點了點頭贊同了流茲的話。
只是杜恩沒往前爬個幾步,就又高舉起手臂朝著天空發(fā)出來嘶啞且無助的怒吼。
但這好似是回光返照了,杜恩的喊聲逐漸變小,最后還是重重地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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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幸福,即使在這種地方,也有人送終,不過……”兩人將杜恩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靠在一旁的石壁上之后,流茲突然說道,“他是想要抓住什么,是為了誰而要努力活下去呢?”
“還不得不活下去的生命?!庇^察者蹲在一旁沉默地檢查著杜恩的身體,身上有多處淤青凹陷,還有幾道被刀劃出的刀痕,大抵猜出是身上這些傷的惡化導致了杜恩的死去。
“他的心……他擁有一顆不想死的心……”看著被黑斗篷包裹住的杜恩的身體,流茲接著說道。
“你也休息吧,流茲?!庇^察者嘆了一口氣,不再關注杜恩,而是對流茲說道。
“沒關系……我漸漸搞不懂你這個人了,本以為你是更冷酷,只會戰(zhàn)斗的人?!绷髌澋男木乘坪醢l(fā)生了變化。
“我自己也不太懂,只是……”觀察者停頓了一會,好好思考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因為人有了需要守護的人,所以才會變得軟弱吧。”
流茲明顯是愣了愣,而觀察者的這句話似乎是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原本應該死去的杜恩,因為這句話,手指不自覺地又動了動。
“……需要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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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轉到另一邊,像是戴了個氧氣頭盔的林果此刻正在一片草地上快樂的奔跑。
“好舒服啊,爺爺!今天感覺什么都能做到!”林果回頭看向了緩步走來的老人博爾登。
“林果想做些什么呢?”博爾登微笑著問道。
“嗯……”林果想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沒想到,于是又反問博爾登,“爺爺呢?”
“這個啊……”博爾登一時也沒有任何頭緒。
這時,林果突然摘下來自己戴著的氧氣頭盔。
“林果!”擔心高原反應的博爾登立刻提醒道,“你這樣做會難受的。”
“沒事,風好舒服!”微風拂過這片草地,林果張開雙臂感受著風的律動,“摘下來就輕松多了,但是果然有點難呼吸呢……”不過即使如此,林果依然沒有要把頭盔帶回去的意思。
“林果,我想為你做一切我能做的事……”看著無憂無慮的林果,博爾登想道,“我的愿望只有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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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死嗎?”流茲看著還在試圖讓自己的身體努力動起來,口中還不斷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的杜恩。
“我必須得……”杜恩將手掌緊緊抓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給撐起來,極度的執(zhí)念催動了他的意志力使他再度重生,“我想去……想用這雙手抓住什么……”
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杜恩扶著背后的石臂踉蹌地站起。
“抓住[什么]……那是什么東西?”流茲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