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林果在山坡上哭喊著朝著觀察者死亡的方向奔跑著,同時還在平地絆了一跤,看著風(fēng)漸漸從這片大地上拂過,暴徒們已經(jīng)魚貫而入安娜的城堡之中,而先前觀察者所站的位置只剩下一地的血水,林果她哭著朝著那個位置走去,完全不顧自己即將從山坡上摔下去,“觀察者……”
“砜!”流茲在此刻急忙跳到半空一個滑鏟拉住林果。
“流茲……”林果哭著看著對方。
“我去吧……”流茲的聲音虛弱低沉,神色無比落寂。
“流茲……”“沒事的。”流茲很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然而脖子上突然傳來的劇痛讓她的笑容瞬間消失。
“流茲,對不起,都怪我跑出來……”林果急忙抓緊流茲,如果事先她沒有因為傷心而自顧自跑出去,也不會有這樣的插曲。
“我沒事,林果你還好吧?”流茲捂著自己的脖子,依然微笑著看著林果問道。
“嗯…”林果也不哭了,只是抽著鼻子點了點頭,“……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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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城堡之中,明白只要尋找到安娜,自己臉上的傷,甚至自己的一切都會痊愈的蕾坦正癡迷了一般靠在一處鏡子上:“終于能擁有安娜了,這樣毀滅就會停止。”
站在她身旁的澄皺了皺眉頭,質(zhì)問蕾坦:“為什么不給所有人治愈?”
蕾坦聽到澄的話,有些不理解又有些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她尋找安娜的理由從來不是幫助其他人,而是為了自己,這點與澄完全不一樣:“全都一樣就沒有意義了,有人襯托才會顯得美麗。”
說著,她微笑著側(cè)頭看著澄,聲音仿佛能催眠一般靠在他耳邊說道:“如果沒人羨慕嫉妒,那你覺得要怎么樣才能感受這種價值呢?”
“而且,只有擁有價值,才能突出給予之人的杰出。”蕾坦還象征性的夸了夸安娜。
澄只是冷著臉,他的目標(biāo)從來不是什么安娜,他伴隨著蕾坦尋找安娜只是因為對方告訴自己可以用安娜來拯救所有人。但此時的他也無心在管這件事,只是不滿的撇過頭去。
“你的表情是在說這難以理解呢。”蕾坦輕笑一聲。
“隨你喜歡吧……”澄沒再多說一句話。
“一起去找安娜吧。”蕾坦說著,輕輕地將澄抱在懷里,“我們必須獲得永恒的生命……”
“我不需要。”蕾坦話音未落,澄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
“不用?什么意思?!”蕾坦?jié)M臉驚訝,而澄也趁勢從她的懷抱中掙脫開,“雖然毀滅還沒有降臨在你身上,但也是遲早的了!”
澄理也不理蕾坦,朝著城堡外走去了,只留下蕾坦一人用疑惑且悲傷的目光看著澄的背影。
“你是不愿再聽我的話了吧?”看著對方遠(yuǎn)去的身影,蕾坦的語氣低落,似乎是相當(dāng)傷心,“感覺有些寂寞呢……”說著,她捂住自己被毀容的那半張臉,看著鏡中的自己。
“也罷,反正你很快就會改變主意的,因為必須阻止毀滅才行。”蕾坦依然認(rèn)為是自己容貌的緣故導(dǎo)致澄不再愿意與她過多交流,完全沒有想到兩人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完全相反,“而我…”蕾坦朝著事先就讓任何暴徒不準(zhǔn)靠近的安娜的所在的寢宮走去。
寢宮之內(nèi),地板上積水嚴(yán)重,除了安娜所站高出地面的一小片區(qū)域外,其他位置的地板上到處都是深紅色的水流。
伴隨著蕾坦踏入水中的腳步,站在太陽照入窗戶里的光芒的纖細(xì)身影緩緩回頭,安娜看著來到自己寢宮的不速之客,像是早有料到一般,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只是如往常一樣,像看著一名普通的感染者一樣平靜地看著蕾坦。
“沒有任何人來迎接我,還正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