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茲一開始沒認出眼前的怪物是蕾坦,一臉如臨大敵般的彈出手臂上金屬護肘的刀刃,擋在林果的身前。
而就當蕾坦費力且緩慢地抬起那只變異的右臂后,那凌亂頭發下的容貌讓流茲看清了:“你是…?”
蕾坦原本打算砍向流茲的手臂又停在了半空,似乎是無法再忍受了,她慘叫一聲,就用盡全力地快速朝反方向逃走了。
“蕾坦?”流茲有些不敢相信,以對方的性子,絕對不會接受自己變成了這副丑陋的模樣。
此時,載著一人一狗的舊吉普車也飆車飆了過來,博爾登連滾帶爬地從車上跳下來跑向林果:“林果!”
“爺爺!”
……………………………………………………
夜晚,三人一狗靠在吉普車上,在一片湖水邊上歇息,流茲找了一整天,也再沒能找到被澄帶走的觀察者。
“聽說安娜的治愈又開始了,所以我就逃跑了……”林果對自己這次的走丟這么解釋道,“但是好像迷路了。”
流茲聽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總歸是沒出什么事,她接著問道:“林果,你怎么會和那個人在一起?”
“我藏在那里,有一些金屬垃圾被扔到那里來。”林果說著,看著自己的手,露出了有些擔憂的表情,“跟你說,那個人…”
“怎么了,林果?”看著一臉擔心的林果,流茲好奇地問道。
“那個人啊,在哭……”林果緩緩說道。
博爾登坐在水池邊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流茲則緩緩站起身,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語喃喃道:“發生了什么事……”
…………………………………………………………
“碰!”蕾坦一瘸一拐的向著安娜城堡的大門走去,并將路上一切與她一樣試圖得到安娜拯救的感染者無一例外全部斬殺,最后,在城堡大門的,只剩下蕾坦一人。
很意外的是,她并沒有吃閉門羹,安娜像是早在等待她一般,在城門打開之后,身形就顯現而出。
“安娜!”蕾坦憤怒地看著從門內緩緩走出的看起來更加年輕的少女,多少也是猜到對方的血液究竟是什么把戲了。
蕾坦的咬牙切齒與安娜依舊的沒有任何感情一臉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里毀滅的氣息太濃厚了。”像是完全把眼前的蕾坦當做了空氣,安娜自顧自地說道。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安娜腳邊的一名持刀的感染者尸體的手臂出現了斷裂,刀刃也出現了裂痕,安娜與蕾坦就這樣平靜地注視著彼此。
“安娜…”蕾坦的雙眼充滿了恨意,她自認為,在作戰方面,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寸鐵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打得過自己的,即便現在的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丑陋的怪物。
……………………………………………………
澄半蹲著身子單手伏地勉強是抵抗住了后退,觀察者也一個后空翻站穩身子,兩人此刻全身上下都出現了深淺不一的淤青,他們已經持續這樣對決了幾個小時沒有停歇了。
“觀察者!我一定會!——”澄怒吼一聲,他腳底的地面突然開始出現大片的碎裂,“將你擊倒!——”只見澄雙臂上的魚鱗分離度開始越來越低,且上面鱗片與肌肉也像是花紋一般開始凸起,變得越來越密集,他通過精準的肌肉控制,將堅硬的如同鋼鐵一般的魚鱗收縮,這一招只要出拳的瞬間再配合手臂回旋一口氣釋放力量,就能在彈開敵人的防御之下同時重創敵人,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徹底舍棄了身上的鱗甲防御,而是全部選擇用來發動攻擊。
說白了,這就是澄的無法防御的強化普攻。
“[魚人流·削鐵]!”澄抬高那仿佛巨巖一般的手臂,直直朝著觀察者腦袋砸去,帶有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