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從澄的身旁走過,“而我,也是這樣啊……”
“安娜她還不能死,還有人需要她的拯救……”觀察者說著,緩緩走遠,澄也急忙跟了上去,“如果就這么殺死她,那些還在苦痛之中的感染者們,就只有死亡的命運了吧……”
生命、生態(tài),一切的循環(huán)往復(fù)、平衡是需要實量與實質(zhì)的維持的。世界已經(jīng)扭曲,如果人們忘卻死亡,觀察者便會帶來死亡,帶來平衡。
“如果是為了拯救大家也好,被人們唾棄也好,死亡的象征也好,由我來當(dāng)。”
觀察者最終選擇了承擔(dān)一切,讓自己成為死亡的象征,以此來賦予了人們尋找生命存在的意義的動力。
只是,對某人而言,這樣的結(jié)局不應(yīng)該屬于安娜。
觀察者閉上眼睛緩緩沉思,但腦中卻再次出現(xiàn)了流茲的幻象,只是這一次,幻象的模樣似乎有些扭曲怪異,但觀察者累了,他沒有再懷疑些什么了,也不愿再去懷疑些什么了。
“觀察者,我有個請求。”流茲的聲音有些不像她自己,聲音仿佛舊電視機一般模糊,“你能為我殺了安娜嗎?”
“不行啊……”在澄的視角里,觀察者突然就開始自言自語道,“安娜還得去拯救更多的人……”
“這都是欺騙你的啊。”流茲的幻象突然變成了歌姬朱麗葉,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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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
幻象又開始搖擺不定,觀察者隱約感覺眼前的人好像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
“對,欺騙你的,觀察者,你不是遇到不少這樣的人嗎?”幻象又變化成了坐著輪椅的藝術(shù)家,阿斯蘭,而制造這一切幻象的主人像是在操控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用無形的絲線纏繞住了觀察者的四肢,緩緩引導(dǎo)對方去殺死安娜,因為他只想看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人為了活下去,什么都裝的出來,觀察者,你應(yīng)該最清楚不過了吧?”
“但是……那些感染者,如果安娜死了,他們該……”觀察者的內(nèi)心開始動搖,幻象這時變?yōu)榱擞^察者曾經(jīng)見過的所有死亡的感染者,開始不斷誘導(dǎo)觀察者。
“觀察者,為了被害死的我們。”
“殺了安娜。”
最后的那四個字明明是一群人同時開口,但卻只能聽到一個聲音,那道聲音仿佛一個死命令一般,當(dāng)觀察者的雙眼緩緩睜開時,瞳孔已經(jīng)完全變?yōu)榱撕诩t色,臉部與手臂的青筋也赫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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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觀察者清醒過來的時候,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安娜的城堡之內(nèi)。
“怎…怎么……”
而安娜,早已經(jīng)被他一刀貫穿胸口,早已沒了氣息。從她死前的表情可以看到,她是無比的驚訝與恐懼,估計她怎么也沒想到觀察者會突然改變主意折返回來殺他。
而那個腦中的幻象,接著開口了,只是聲音已經(jīng)完全不屬于觀察者先前見過的任何一個人了。
“觀察者,回堪薩斯吧。”
“你會得到你想知道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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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者和魚人自那個雨夜后,便再也沒有回來。”許多年過去了,已經(jīng)長大了的林果靠在小屋的墻壁旁,看著不遠處的流茲與博爾登的墳?zāi)梗ヌm達也嗚咽著趴在林果身邊,在一人一狗的周圍,先前種下的花已經(jīng)全部綻放。
“有人說觀察者在殺死了安娜后成為了死亡的象征,也有人說觀察者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而我……”
林果看著遠方,將自己的長發(fā)撩起。
“我大概是會活著,幫助那些感染者,然后終有一天會死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