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撐開的傘,哪怕沒有這把傘遮擋住妖謐,自己都能看到對方現在那副比自己都要緊張的表情,因為妖謐平時不會這么快的說出這么多話。
“嗯,就只是一次演講。”老鬼說完就再次抬起了頭,繼續看向前方。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已經很近了,再走幾分鐘大概就到了。妖謐已經離開自己的身邊,前往城鎮入口方向抵抗那臺機械,桑葉也在那個時候到達了,接下來的路,只能讓他自己一人走了。
這條路,自己走過很多次。但是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緊張,以前的自己甚至可以一邊走一邊和周邊的居民聊天。
這次和以往還不太一樣,現在的自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就像是自己曾經第一次嘗試演講。
自己的第一次演講他鼓動地上的賞金獵人們一致對抗地下的暴動,但這是自己無數次練習的結果。
而現在的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腦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緊張。
“各位,容我在這絕望之刻簡述兩句。”老鬼開口了,寂靜的城鎮之中出現了除雨聲以外的第一道聲音。
“你們應該都可以看到,外面的那個機械,也能看到那些為了我們正在抵擋它的人。”老鬼的話語再度傳出,而這次,出現了另一道聲音:門窗打開的聲音。
不論是普通居民,還是賞金獵人,又或是地下的住民們,此刻,所有人都出現在了城鎮之中,都在聽著老鬼的這一次演講。
“我們的力量微薄,但不代表我們什么都做不到。”
“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
“哪怕那臺機械再堅不可摧,也不可能沒有弱點。”
老鬼的演講不斷地進行著,而在那機械所在的地方,一縷縷的紅光正在從那個出現,就如同一根根血絲。
“老鬼他果然做得到啊。”此刻被澄放下,已經恢復好雙腿的觀察者看著城鎮中那站在高臺上的老鬼,他的演說竟然讓地上的居民和地下的貧民都從躲避的房屋之中探頭看向高臺,甚至同仇敵愾。
無數的人偶已經作為先遣部隊,開始朝著城鎮內部進發。
霎時間,從城鎮之內,也傳出了此起彼伏的射擊聲。城內的所有賞金獵人、有武器的居民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開始朝著襲來的人偶們發動總攻。
“繼續射擊!避免與其肢體接觸!這是最后的防線!”老鬼站在高臺之上,拿著一把狙擊槍,一邊下達射擊指令,一邊瞄準一槍一個打爆了人偶的腦袋。
“那么,我們也得做些什么了。”觀察者看向了城鎮之外,那緊緊盯著自己的鋼鐵巨獸,血色的線性流光開始出現在了觀察者的雙眼,“110%,這是我目前解放的極限,那么,你吸收攻擊的極限又能到多少呢?”觀察者單手握著無上大砍刀,雙臂交叉,劇烈的殺氣開始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而觀察者身旁的妖謐也像是心領神會,她緩緩張開了雙手,隨著她腳下影子的拉長,暴雨之下的漆黑開始不斷融入她的影子之中,而緩緩出現的影子球也開始在她的手中逐漸凝聚變大。
這時,流狀機械像是感覺到了威脅,暗紅色的能量如同箭雨,從它的身體中激射而出,直奔對面的兩人。
漫天的無色的流狀觸手,從它的背部迸發而出。
鏈鋸一般的肢體自下而上的對著兩人揮舞而去。
觀察者看著面前的攻勢,緩緩閉上了眼睛。
“抱歉,此路不通!”桑葉的武器迅速變換,拼合成了一個包裹著幾人的半圓形護盾,
暗紅色的能量觸碰到的瞬間就被完全溶解,但觸手的沖擊卻在護盾上留下一絲絲裂痕,巨大的肢體更是自上而下將屏障下壓出不少裂痕,妄圖壓扁幾人。
“[魚人流·削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