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跟客服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知道了中式，美式，歐式。什么真皮，布藝，科技布。還有什么按摩功能。里面門道真不少。選了個比較便宜又包郵的。哼，就這破寒窯，配不上人家那些好沙發。

九點半，老凌終于回來了。倆人先互相問候了對方先人幾句。就靠在床上聊起天來。

大郎說：“真湯姆沒勁，天天跟你個老光棍同一個屋檐下。我網上定了個沙發，過兩天就送過來了。今天面了兩個小公司，都是搞電商的，一個賣衣服，還有一個賣花盆什么的。你說去哪好。”

老凌想了一下說：“我覺得，賣衣服那個可能好點。衣服這玩意銷量大，沒準還有美女模特呢？你說是不是。”

大郎哈喇子差點流出來：“你湯姆真是個人才，就賣衣服了。”

現在是春天，春天的人容易躁動。大郎也不例外，夢里夢到好多模特走臺步，都是一米八，盤靚條順的大高個。

第二天剛起床，就給服裝公司老板回了電話。說一會就可以去上班。老板聽著還沒睡醒的樣子，哼哼哈哈了幾句就說，歡迎歡迎。大郎這就算是準備潛伏了。

大郎先跑到附近醫院打了個卡，這就算是上班了。然后打車到服裝公司。

杭城的服裝批發業務在全國都有影響力。服裝公司也是大大小小成千上萬家。自從有了電商，那更是如虎添翼，各種小電商公司，就開在批發市場附近，根本不用進貨。直接去拍照就行，賣掉以后再去市場拿貨。節約不少流動資金，也沒有庫存壓力。簡直不要太舒服。

九點半，大郎準時到了服裝公司，一看名頭，美夕服裝公司。這名字起的，美夕，就是沒戲嘛。

說是公司，就是一個小公寓，里面有幾個隔斷。放了三四臺電腦，有兩個女孩子在敲著鍵盤。還有個房間里面是攝影棚，有閃光燈和相機，幕布。邊上衣架掛滿了衣服。拍照這個人一看眼熟，就是昨天面試自己的老板。

大郎熱情的跟老板打招呼。：“常總，您好。我是小路，今天過來上班的。”

常總看著也就不到三十歲，脖子上掛著一個單反相機，正在調鏡頭。

看到有人說話，常總扭頭過來。看到大郎，給了一個微笑。"你好，你好，小路。我們這里現在業務很忙，我也就不給你客氣了。咱們是小公司，不分那么細。哪邊忙不過來。你就先去哪里幫忙。后面再根據你的表現給你定。"

大郎連忙說好的好的。我就是來學習的。

說完，四處看了一圈，想看看哪里有一米八的模特。除了幾個假人模特，別的沒看到。

常總說，今天我要拍照片，你就負責給模特換衣服吧。大郎搓了搓手說，模特在哪？

常總指了指那幾個假人，就是他們。

大郎的工作熱情一下降到了冰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忙去搬假人到補光燈下。

常總指著一個衣架說，今天我們把這一批拍完，你按順序換衣服就行。大郎拿起一件衣服，看了下這么老土，肥肥大大的，就說：“常總，這衣服我看款式不太新呀。”

常總笑著說：“今年我們準備搞大碼女裝了。現在競爭太激烈，我得換個賽道。”

大郎工作熱情一下降到負20度，這，大碼女裝。就是來個真人模特，也是個大胖子。完了，美夢白做了。

想歸想，手上動作不敢慢，配合著常總給模特換衣服，調整動作。到中午一共也沒拍好幾套，累的胳膊都酸了。看來也是個力氣活。

該吃午飯了，大郎發揮自己臉皮厚的優點，邀請兩個客服妹妹去吃飯。想著能多打聽點細節，看看各個崗位都有什么坑。也不管那兩個客服看著比他小好多，舔著臉叫人家師姐。真當自己是韋小寶了。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