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郎想下飛機,問清楚怎么回事再走,轉念一想,就是知道什么事情,你不是也得趕回去,誤了這一班飛機,還得耽擱很久。
路大郎抓緊撥老爸路廣發的號碼,處于無人接聽狀態。
在空姐的催促下,他只能先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腦子里一片混亂,剛才的興奮和現在的驚恐,強烈刺激著他的大腦。
吳玉琴沒有什么反應,正在正常上班,這是唯一能得到的好消息。
柳詠之的話,自己老媽和保姆都在,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
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對于大郎來說比前半生都長。
他沒有絲毫睡意,也沒有吃一點東西,就等著落地以后趕緊打電話。
十五個小時以后,飛機橫跨太平洋,穩穩落在浦東國際機場。
飛機剛停穩,路大郎迫不及待打出電話。柳詠之的電話還是沒人接,馬上打老媽的電話。
阿彌陀佛,終于接通了。
“媽,柳詠之呢?”大郎聲音沙啞,用力喊道。
“你回來了?你媳婦進產房了,我們都在外面等著呢。”聽到老媽的聲音還算平穩,大郎的心也平穩了許多。
“媽,怎么這么早?不是還沒到日子嗎?”
“昨天,早上,忽然就說難受,我跟你爸就趕緊把她送到醫院。你交代過的,第一時間去醫院,別的什么都別動。”
“對對對,做的很對。我已經到機場了,馬上趕過去。有什么事隨時跟我說。”
如果不是行李箱里面有重要證件,大郎連行李箱都就扔到機場了。
打上車以后,路大郎跟師傅說道。
“快,去杭城第一婦幼保健院。師傅能多快就多快,你被罰錢了,我十倍補給你。”
“小伙子,是不是媳婦在醫院呢?”司機師傅一邊說一邊迅速駛向高架路。
“是的,剛進產房。我這出了個重要的差。”
“好嘞,你抓好扶手,讓你看看什么叫老司機。”司機一腳油門直接干到限速。
后半夜時間,高速上,幾乎沒有什么車。
出租車開出了賽車的感覺。
不到2個小時,路大郎出現在醫院大門口。
除了出租車費,路大郎給了師傅五百塊紅包。
沖進醫院,以后,路大郎看到產房外的老爸老媽,柳科學,吳玉琴,柳思之。
“怎么樣,怎么樣?醫生說什么?”大郎迫不及待問道。
“剛打了催產素,別的沒有說什么。”
路大郎拉過一個路過的護士。
“護士,你好。你給柳詠之說一下,就說他老公出差回來了。在外面呢。”
“好,柳詠之對吧。”
“對對對。謝謝您,謝謝您。”
一直等到早上四點多,還沒傳來什么消息。
路大郎靠在墻角,忽然睡意襲來。
他強撐著雙眼,不讓自己睡著,看著醫院的白墻,意識逐漸模糊。
夢里,路大郎來到一條大河邊,河邊上有一座古廟,年久失修。
忽然一群人舉著火把,抬著兩頂小轎,來到廟前。
從轎中抬出兩個小孩,一男一女,長得眉清目秀特別可愛。
兩個小孩被放到廟中,其他人撒腿就跑,轎子都沒顧上抬。
路大郎看著這兩個小孩,這不正是自己的孩子嗎?剛要上前去認,忽然一個闊嘴巨眼的妖怪從天而降。
“這是我的點心。你不要動。”妖怪說道。
“什么點心,這是我的孩子。你休想動他們一根毫毛。”
妖怪咧嘴一笑,輕輕一揮手,路大郎就被甩出去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