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比以前還要可怕了呢……”
澹臺雪美目流轉(zhuǎn),望向魏君庭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嘆。
簡單的劍道只有兩種,一種是真的簡單,一種卻是返璞歸真。魏君庭此時所施展的顯然屬于后者,而能將劍道練到這種高度,他顯然已將同齡人遠(yuǎn)遠(yuǎn)甩開了,至少自己這個縹緲冰宮圣女還做不到。
“啊啊啊……去死吧!”
突然,厲吼聲響起,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自段天賜體內(nèi)洶涌而出。
下一瞬,一抹凄艷刀光便兇狠地斬向了魏君庭。
這一刀霸道絕倫,像是連虛空都能斬開,令人絕望。
然而,它未能碰到魏君庭分毫,便被一道殘影擋了下來。
“道宮小友,你突然使用道極境力量,本長老判你輸,可服?”
吳長老冷漠地看著段天賜,眼神中也帶著一抹輕蔑。
段天賜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fā)。
他何曾如此顏面掃地過?
“哈哈哈,道一真宮輸不起了!”
“打得好!”
“魏師兄威武!”
“魏師兄好樣的!”
周圍觀戰(zhàn)的劍宗弟子不知道是誰開始傷口撒鹽,頓時其他人也都肆意歡呼起來。
之前在自己的宗門被道一真宮羞辱踐踏,劍宗上下早就憋著一股勁想要反擊了,而現(xiàn)在魏君庭站了出來,令眾多同門有一種揚(yáng)眉吐氣之感!
“段兄,我想問一下,你的賭注打算怎么賠給我呢?”
魏君庭眨了眨眼睛,很羞澀地直盯著段天賜腰間的乾坤袋。
十倍的身家啊,確實不太好賠,嘿嘿……
“我不服!”
段天賜憋了半晌,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
道極境輸給道化境,他真的很不服,此事若傳出去,他顏面何存?
“狗東西,武斗的時候使詐,勝負(fù)已分了還想再賴賬,就你這貨色還想追求澹臺姑娘?”
魏君庭當(dāng)場破口大罵。
段天賜聞言,偷瞄了澹臺雪一眼,但見對方神色冷淡,那雙令他魂牽夢繞的眼睛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瞬間,段天賜心涼如冰,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輸?shù)膹貜氐椎琢恕?
這時,吳長老冷笑著說道:“道宮小友,若你不肯賠付賭注,本長老便要找你們孫長老討個說法了,不知道那些賭注跟你們道一真宮的臉面比,哪一個重要……”
越是大勢力,越要臉面。
此番各宗弟子間的爭斗,無疑代表的都是背后的整個宗門。之前即便楚煊和皇甫珪深受恥辱,一個被打斷了腿,一個被劃花了臉,可該輸?shù)馁€注也都拿了出來,因為劍宗輸?shù)闷穑駝t更會淪為笑柄,被其他各宗看不起。
而現(xiàn)在,若劍宗輸?shù)闷?,道一真宮輸不起,那以后道一真宮在劍宗面前就夾著尾巴做人吧。
“誰說我們要賴賬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忽然在虛空中炸響,緊接著恐怖的威壓降臨,令所有人都幾乎喘不過氣來。
道一真宮尊長老孫乾渾身散發(fā)神威,腳踏虛空而來。
吳長老面色微變,他只是武王境,面對如此一位高階武尊,氣勢不由自主地就弱了下去。
“來了個有錢的,那他輸?shù)馁€注你來賠。”
知曉了來人的身份后,魏君庭不僅不怕,反而臉上露出了喜色。
“小子,先別急……”孫乾俯視著魏君庭,臉上露出一抹獰笑:“愿賭服輸,賬我道宮可以認(rèn),但今日你占盡先機(jī),勝之不武!”
“真可笑。之前挑釁要打的是你們,這次挑釁要打的也是你們。前面贏了,就是你們理所當(dāng)然;這次輸了,就是我勝之不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