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張覺夏出了門,一個嬸子小聲嘟囔著,“北修媳婦看著好脾氣,怎么說起話來我都有些怕她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
“咱們不怕她才怪呢,秦婆子厲害吧,不也被她治得服服的,這就叫本事。
咱們?nèi)~家村多少年了,才有這么一個能人。”
“可不就是,玉蘭,你婆婆奶奶老實了沒?”
李玉蘭笑了笑,“最近挺好的,我和我娘又不在家,她想吵架也得有人和她吵不是。”
“可不就是,我是真希望這日子就這么過下去。”
張覺夏做了手搟面,又做了肉醬。
冷冷的天,喝點面,身上暖暖的。
吃著面,張覺夏想起了火鍋,“咱們這里可有賣羊肉的?”
劉明達(dá)放下碗,看著張覺夏,“怎么你又想到什么好吃的?”
“那是當(dāng)然。”
葉北修遺憾地看著張覺夏,“鎮(zhèn)子上就有,你上午的時候不說。”
“我這不是忙忘了嗎?”
“要不下午,我去村子里瞧瞧。咱們村家里有養(yǎng)羊的人家,你要是想吃,我去買一只回來。”
“貴不貴?”
“不貴吧!反正比豬肉便宜,這玩意吃草,好養(yǎng)活。肉還有股子味,吃的人家不多。”
“噢。”
下午的時候,葉北修還真扛回了一只羊。
張覺夏看著看著口水就流了出來,羊肉串,烤全羊,涮火鍋,紅燒羊肉,羊湯,總之腦子里過了多個羊肉的吃法。
葉北修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家小媳婦饞了,邊笑邊問她,“殺了?”
張覺夏要是猶豫一秒鐘,就是對美食的不尊重,“嗯。”
羊肉擺在了張覺夏面前,大家的眼光也都看向她,“怎么吃?”
“家里有沒有芝麻?”
“老宅應(yīng)該有,爺奶每年都會種一些,我去找點?”
葉北修這么主動,張覺夏當(dāng)然要給面子,“快去快回。”
葉北修拿回芝麻,張覺夏就讓他,把家里的菜刀在磨刀石上磨快一些,把羊肉切成薄薄的片。
葉北修也沒問,為什么要這么做,乖乖地去做事了。
張覺夏找出幾塊羊骨頭和剁好的羊排,把鍋中加上水,開始熬煮骨湯。
做完這些事 ,她就做芝麻花生醬,這可是涮羊肉的靈魂。
想想,她的口水就出來了。
廚房里香味四溢,劉明達(dá)和甘草紛紛探頭打探,晚上要吃什么飯。
張覺夏一句保密就把他們打發(fā)了。
芝麻花生醬做好后,張覺夏又讓葉北修從庫房找出泥爐,她試了試,可以把鐵鍋放上。
下面點上火,還真像那么回事。
這也是她能想到的,家里面最像火鍋的家伙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