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掌柜提醒張覺夏,做飯的婆子在鎮(zhèn)子上倒是好找,可以后做起生意來,難免會有一些秘密。
要是碰到不可靠的婆子,她一個碎嘴子,說不定就壞了一筆好的生意。
“你看看我鋪子里的人,都是簽的死契,這樣他們才和鋪子一條心。”
張覺夏這人最聽勸,又想起李夫人那天的話,“那明天我就去找人牙子買上幾個人。”
“這就對了。”
張覺夏嘿嘿一笑。
“你還別說劉郎中推薦的這母女,特別是王大娘,當(dāng)真不錯。”
“我也覺得不錯,我倒是覺得我做得不大好。”
“主要是你攤子鋪的太大,人太忙了。”
“其實家里的事現(xiàn)在很少讓我操心,宋玉也能獨當(dāng)一面了,我就是個甩手掌柜。
主要是還是懂得不多,我得好好地向你們學(xué)習(xí)。”
“學(xué)啥呀,我們這里所有人的腦子加起來都不如好使。
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地想想怎么多掙銀子呢!”
張覺夏被姚掌柜說的已是啞口無言,但也極認(rèn)可她后面的那句話。
正想著和姚掌柜好好探討一下,如何掙更多的銀子呢!
姚掌柜忽然坐正,認(rèn)真地對著張覺夏說道,“后日鋪子開業(yè)你都請了誰來?”
“你,還有李夫人,我相公給衙門里的張偉和劉強(qiáng)說了一聲,還有萬掌柜,趙祥叔那里,他們都說要來的。”
姚掌柜略一沉思,“方蘭從縣城回來了,就怕她去鬧事。”
“她怎么回來了?”
“我也只是聽說,他們家最近熱鬧的很,大兒子和二兒子鬧騰著和離呢。
聽說剛開始劉宏牛逼哄哄,任由媳婦們鬧,怎么都不上心。
現(xiàn)在是他的兩個兒子寧肯凈身出戶,也不愿和離。
反正他家的事,挺鬧心的,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明白。
劉宏撐不住了,就去縣城把方蘭叫了回來。”
“那這次算是方蘭略勝一籌。”
“嘁,你可真是往她臉上貼金,我聽我的好姐妹說,她家的三兒媳婦就差把她攆出來了。劉宏去叫她,她也就順著梯子跟著回來了。”
“劉三樂的媳婦我見過,確實不是個好相處的。”
“咱們不提他們家的事了,咱們聊你開業(yè)的事,你想想,萬一方蘭來了,你怎么辦?”
“我一沒偷,二沒搶,她來了就來了唄。再說了,我估摸著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是我買下了鋪子,只是不敢給劉宏說罷了。”
姚掌柜仔細(xì)想了想,“還真有可能,算了,咱們再捋一捋,可有遺漏的事,別到時再慌亂。”
兩個人忙到半夜,葉北修來姚掌柜家接人,張覺夏才離去。
“你這個相公是真會疼人,這么短的幾步路還來接你。”
葉北修聽了姚掌柜的話,咧嘴一笑。
他和姚掌柜相處的時間長了,也算是熟悉了,“自己的媳婦自己疼。”
姚掌柜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葉北修陪著張覺夏在路上走著,張覺夏感慨,“我怎么覺得我頗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從一開始的似懂非懂,到現(xiàn)在也就是稍微懂點皮毛,卻敢開繡坊,接繡活。”
“我倒不這么認(rèn)為,娘子有能力撐起這些。”
“相公,謝謝你。”
“謝我什么?我倒是覺得我應(yīng)該謝謝你,讓我不再是,山野里的一個只知靠打獵生存的獵戶。”
葉北修牢牢抓住張覺夏的手,兩人的影子變得越來越長。
次日一大早,張覺夏就讓葉北修陪著去了牙行。
選來選去,選了四個雜掃婆子,兩個有做飯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