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月是在睡夢中被杏兒叫醒的,她郁悶地瞪著前邊的窗戶發(fā)起了呆。
杏兒看著李映月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張覺夏姑娘和姑爺來了,就在外面,你見不見?”
“你怎么不早說?”
杏兒苦悶地咬了咬嘴唇,低下了頭。
“趕緊給我更衣,讓姐姐在外面等一等,你找個小廝把姐夫帶到前院客廳,讓他喝茶。”
李映月簡單一收拾,就跑著出去見張覺夏了。
“姐姐,莫不是咱們有心理感應(yīng),我昨兒前腳剛到順和縣,你今兒就來了。”
“對啊,我從心里就覺得你應(yīng)該在順和縣,所以就來了?!?
李映月示意張覺夏快些入座,張覺夏則上下打量著李映月,“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忙得?!?
“可還行?”
“掙了個盆滿缽滿,罐頭在京城火得不得了,我又在幾個省城準(zhǔn)備開鋪子了。
姐姐,你先等等,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就攏攏賬,先把分紅分了。”
“不著急,再忙也得先顧及著自己的身子?!?
李映月嘿嘿一笑,“我知道,謝謝姐姐的關(guān)心。這事吧,你不著急,自然有人著急?!?
張覺夏不解。
李映月解釋,“我做主給了我姨媽一份利,我姨丈那邊急用銀子,所以,這事兒,得提前做了?!?
張覺夏用手往上指了指。
李映月會了意,“姐姐就是聰明,我姨丈想往上升一升,這就得需要打點。
姐姐,你讓我?guī)椭依C娘的事,還有尋找果樹那事,我都沒做成,確實有些慚愧啊!
這事兒畢竟我答應(yīng)了你,理應(yīng)幫你的。”
“這兩件事我都搞定了,繡莊的生意還好得很?!?
張覺夏又把知縣夫人幫她的事,說了說。
“這事兒本就是你在理,我姨媽那邊無非就是給你張了張臉,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說到底,你倆也算是合伙人呢!”
“這事確實托你的福。”
張覺夏又把自己想在順和縣開鋪子的事,在李映月跟前提了提。
“這好辦,你想開就開,到時我再讓我姨母給你送個牌匾,整個縣城的人,也就相當(dāng)于知道了你的底細(xì),沒有人敢動你了。”
“謝了!”
“別說謝謝的話了,要說謝,我總覺得是我要謝你的多。對了,你銀子湊不湊手?”
說完這話,李映月懊惱地拍了拍腦門,“這話問得多余了,杏兒......”
張覺夏忙攔住了李映月,“我身上有銀子,嬸母幫我拉了個大單,每個月掙得不少呢!”
“我嬸母身體如何?”
“我前一陣子去的時候,看著還行?!?
“我二叔家的事,我前幾天才聽說,也是可惜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倒是覺得,姨母經(jīng)常說的那句話在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qiáng)求!
也不知我叔父執(zhí)著個什么勁,到時讓映柔招個上門女婿,什么難事都解決了?!?
對于別人家的家事,張覺夏不方便發(fā)表意見,只是認(rèn)真地聽著。
她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李映月留飯留的也很親熱,張覺夏還是找借口,推脫了。
“姐姐,你和姐夫去相看鋪子,到時要是需要我出面,我就去。
這兩天我應(yīng)該都在順和縣,到時分紅算出來了,我就找時間給你送家去。”
她又讓杏兒去了前院,通知葉北修,讓他在門口等著張覺夏。
葉北修看著被李映月送出的張覺夏,只覺得自己的媳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