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修直覺頭大,他皺著眉頭,一時竟想不起說什么話了。
里面的兩人說話聲越發激烈,張覺夏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要不咱們出去走一走?”
“咱們要是出去了,小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坐著吧,娘子,不是我說你,這次,你管得有些寬了。
咱們那時盲婚盲嫁,不也把日子過得好好的。”
“小翠一哭,我就心軟了。我總得讓她死心啊!”
葉北修伸手捂住了張覺夏的嘴巴,很快,小翠哭著跑了出來,李樂緊跟其后。
李樂見到張覺夏和葉北修,撲通就跪了下來,“東家,這事兒,我確實不知情。
我爹娘也沒有和我商量,就做主回了王大娘。東家,求你們給我做主。”
說罷,他又轉向小翠,五指伸開,挺直脊梁,“小翠,我李樂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說話算數。
我敢朝著天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我此生非你不娶。
咱們是晚輩,理應孝敬老人。給你娘養老的事,就是她不提,也是我該做的。”
聽到這話,小翠只顧著嗚嗚哭了。
張覺夏也被李樂感動了,眼睛里閃著淚花。
此時怕是只有葉北修是清醒的,他黑著臉把李樂扶起,“這才哪到哪,用得著你倆這樣,鬧死鬧活的。
明天,你先把鋪子的事,交給楊志。
把這事整明白了,再來當你的掌柜。
要是這點子事都整不明白,我這鋪子的掌柜,你也別做了。”
李樂和小翠頓時都消停了。
葉北修揮了揮手,“你們倆這么單獨回鎮子上,怕是也要有人說閑話。
明天讓林遠送你們回去。
還愣著干什么,我這練了一天的功,渾身就沒有不疼的地,你們不累,我還想歇歇呢!
趕緊散了吧!”
葉北修把兩個人攆了出去,張覺夏松了口氣,朝著葉北修豎起了大拇指,“還是相公厲害。”
“這種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來點狠藥,還不知鬧騰到什么時候。”
次日,張覺夏醒來的時候,林遠就駕著馬車,帶著李樂和小翠回了金水鎮。
李云給她端飯的時候,把早上的情形說了說,“李樂掌柜怕是一夜都沒睡,黑眼圈都有了。
小翠姑娘也好不到哪里去,懨懨的。
昨日瞧著像是興師問罪的,今日倒瞧著像是做錯了事的樣子。”
“我怕是都沒有小翠身上這股子勁.......”
“嗨,這有什么,李樂掌柜要模樣有模樣,要個子有個子,最主要的是這么年輕,就已是鋪子的掌柜了。
要是我年輕的時候,碰到這樣的主,我也會爭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