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有點太大了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在發出這種感慨后,突然齊雅韻便聽聞小黃門尖銳的聲音:“陛下駕到——太后娘娘到——”
齊雅韻:終于來了,再不來人都要走光了。
白木熙眼神一亮,馬上起身隨著眾人行禮。白木熙是真的很期待見到秦太后,他其實是看不上周澤年的,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和周澤年周旋,在這個對他而言頗為無聊的宴會上坐上那么久,不過就是為了見秦太后一眼。
與旁人不同,在眾人忙著起身行禮的時候,周澤年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未能吃完的糕點,起身后也并未順勢行禮,反而走上前去,緊跟在齊雅韻身后走到秦太后跟前,這才拱手行了禮:“澤年見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齊雅韻疑惑不解,不敢開口卻在心中發問:?你跟上來做什么?
很顯然周澤年不能回答她心中的疑問,秦太后也不能。從早朝下來后,秦太后回慈寧宮換了一身素凈的衣裳,今日卻罕見地戴了一只銀步搖,上面鑲嵌著幾顆珍珠,素雅卻華貴。小皇帝也換了一身日常的衣服,選了件嫩黃色的小衣裳,穿在稚子身上備顯機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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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牽著母后的手,道了一句平身后跟著母后的步伐小跑著走上了正前方的位置,端正地坐下,坐在母后身旁。齊雅韻和周澤年跟在身后,伴隨著一片寂靜站在了小皇帝和秦太后身旁。秦太后掃了一眼周澤年,并未對其跟隨一事出言阻攔,于是這人便在她身后半步站定,惹得雀枝不能跟著,眼睜睜看著周澤年占據了她的位置。
站在人群外,同樣被雅韻郡主占據了位置的云夏拍了拍雀枝的肩,語氣凝重:“節哀。”
雀枝冷笑一聲:“你也節哀。總有一天我會狠狠在娘娘面前參他一本,一定。”云夏微笑點頭,很是敷衍。
視線轉回宴席上,即使小皇帝依舊不喜周澤年,也明白這場宴會是齊雅韻備下的,自然不會掃興,反而興致勃勃詢問著齊雅韻如今進行到哪個活動了,似是很感興趣。
齊雅韻一一解答,沒有絲毫不耐。齊永橡比齊雅韻小幾歲,自幼便帶著自家幼崽長大的齊雅韻談不上喜不喜歡幼崽,只是覺著因著血脈相連,應當對小皇帝好,所以盡職盡責講解。
秦尋雪將一切盡收眼底,隨口吩咐了句“眾卿隨意”后便撐著頭看著小皇帝同齊雅韻交流,不插話也不甚感興趣,仿佛來此只是為了陪小皇帝。
秦尋雪撐著頭的那只手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如今,那光潔的半截手臂上戴著一個頗為透亮的玉鐲。
齊雅韻掃過秦尋雪,沒對她不算工整的坐姿有什么評價,畢竟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受世俗教化約束的主。唯一讓她驚訝的是,不知為何秦尋雪今日戴著的玉鐲不是平日里那個。
周澤年的眼神也落在了那個玉鐲上,先是一怔,隨后便是毫不掩飾的笑意。雖說這鐲子并非是他取得的,但秦大人將這個鐲子賜予他,并告知他要以自己的名義送給秦太后。如今秦太后愿意戴上這個鐲子,便證明秦太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周澤年垂眸,想著,宴席結束后去問問吧。
白木熙隨著人流就坐,目光灼灼,始終沒有從秦太后身上移開。站在他身后的齊雅雯輕咳一聲,提醒白木熙注意些,這可算是冒犯圣顏。
白木熙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隨意拿起桌上的玉杯,心中想著比起上次除夕家宴,秦太后消瘦了不少,也不知是因著前段時間貪污一事還是因著八月十六傷神。真不會養人,怎么就瘦了呢。
上首的齊雅韻正巧講到宴席如今最重要的流程——猜出太后選定的魁首。
秦太后做事向來簡單直接,明明是心照不宣用來牽橋搭線的宴席但她就是要點題,說是賞菊宴便一定要選一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