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枝的意愿要大于家族的死活,雀枝很有分寸,她知道什么人該殺什么人不該殺,于是秦尋雪便默認了雀枝的行跡。
周澤年找上來的時候雀枝正好已經結束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域外向來冷血,這個家族沒能一擊即中,已經失去了域外的信任和庇護,家族中的高手也寥寥無幾,雀枝處置他們毫不費力。
周澤年見到的就是一片倒下的尸體中,血泊中,一身黑衣的雀枝面無表情地收起了劍,察覺到有人正在過來,警惕地看著來人的方向,見著是周澤年也并未放松警惕,語氣冰冷:“榮王這是迷路了嗎,怎么找到我這里來了?!?
在宮外,雀枝無需偽裝,她對周澤年的態度本就不算好,昨日這人還同小姐聊了那么久,雖然不知聊了些什么,但也足夠讓雀枝嫉妒和厭惡,于是雀枝對周澤年自然沒有個好臉色。
周澤年卻不介意雀枝的冷臉,他笑瞇瞇的,一張漂亮的臉很容易就讓人放下防備:“雀枝姑姑誤會了,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雀枝卻沒有被周澤年的笑臉蠱惑,她面上帶著幾分警惕:“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繼續閱讀
“是娘娘身邊的人,雀枝姑姑只要知道這就夠了?!敝軡赡瓴]有回答,只是這樣說著,讓雀枝猜測,“雀枝姑姑不如猜猜看,我為何要來找你?”
雀枝嗤笑一聲:“誰有空和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誰,我就說鸝雀留不得?!?
“這倒是冤枉鸝雀姑姑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問了云夏公公的?!敝軡赡晷Σ[瞇的,對上雀枝極為敵視的眼神時也沒有任何改變,“雀枝姑姑不想猜,那我就直接告訴雀枝姑姑了。”
云夏?居然是云夏嗎?雀枝冷著臉,想著回去要好好收拾收拾云夏,怎么能把她替娘娘做事的事告訴周澤年這個外人呢。
雖然對周澤年的話不屑一顧,但既然周澤年找上來了,雀枝便耐下性子聽聽他要說些什么。
但周澤年開口卻是無關緊要的話:“我聽說娘娘是從尸山血海中走過來的,娘娘這一路上也親手殺死了很多人,娘娘也和雀枝姑姑一樣,會站在尸體中發呆嗎?”
顯然雀枝剛剛收劍的舉動他看在了眼里。雀枝抬起眼看著他,語氣嘲弄:“榮王這話倒是奇怪,好似在怪罪娘娘似的。”
周澤年搖頭:“非也非也,我只是在想,娘娘那時會不會為此感到難受呢,她怎么會想要殺死別人呢?!?
雀枝皺眉,總覺得周澤年對自家小姐有什么誤解,便忍不住嗆聲:“聽榮王這意思,是覺得娘娘不能殺人,應當做干凈的小白花,纖塵不染?這話讓娘娘聽了,倒是個不錯的笑話?!?
周澤年看著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雀枝姑姑沒有聽懂我的話呢。罷了,原來連雀枝姑姑都不懂娘娘?!?
雀枝冷下臉來:“榮王這話是在挑釁我嗎?我伺候娘娘多年,隨娘娘出生入死,你一個陪著娘娘不到一年的外人,有什么資格評價我,又有什么資格抹去娘娘的過去?”
周澤年看著她,語氣溫柔依舊:“雀枝姑姑莫要動怒,我并非是想要抹去娘娘這些年的努力,也并非否認雀枝姑姑在娘娘心中的分量,更不是覺得雀枝姑姑不配站在娘娘身邊,就當我說了胡話吧,澤年向雀枝姑姑賠個不是,待到日后從許州回來,我定然為雀枝姑姑送上一份賠禮。如此,雀枝姑姑可消了些氣?”
周澤年的姿態放得很低,雀枝臉色稍霽,也不再追問周澤年,像是不在意周澤年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之下到底藏著什么深意,她只問:“榮王的誠意我看到了,但榮王今日來,只是為了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嗎?若非如此,還望榮王坦誠些,早點說出來的好?!?
示意周澤年早點說完,她要去下一處任務地點。
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