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該知道玄武石是朝廷管制品,用物都是出自御宮坊,跟您實話說吧,我們雖然有出圖定制的名額,但也有限、也不是出圖就可,最后經常都是人家來什么我們接什么,開店十幾年我還從真沒見過損壞的。”
“您要只是想把斷鏈接回去,倒是可做包金處理,這位置應該不顯,但細看肯定是不同的。”
“要想無痕恢復到原樣,別說我金玉樓,整個赤炎國的金樓都做不到。”
“除非送回御宮坊。”
“不過,據我所知,玄武石的提煉應用技術很難,多是一次成模,所以,成型后幾乎不能改動,你這款金簪還是立體工藝,能換掉單條流蘇怕都是最簡單的了。”
“您啊,真不如再買一個了。”
掌柜苦口婆心、一臉的實誠,慕連枝卻聽得腦瓜子都嗡嗡作響:
臥槽!
連套點金子都有技術性難題?
這糟心的日子是半點不給她留活路啊!
正惆悵間,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
“金老板,我的東西都好了嗎?”
“凌夫人,好了,好了,您稍等——”
突然聽到熟悉的稱呼,慕連枝無意識地也掃了眼。
女人一身荷葉暗色刺繡長裙,面容姣好,衣著精致也明顯低調,身后跟著個粗使婆子,手里拎了不少東西,聽口氣是店里的常客。
這一看不打緊,這不是她那活鬼老公的外室跟心上人嗎?
桑夕。
還真是冤家路窄。
慕連枝還沒出聲,女人卻先看到了柜臺托盤上的金步搖,當下就不滿地拉下了臉:
“金老板,你不太地道啊,有好貨的時候不通知我,平時倒拿些爛大街的來糊弄,這是瞧不上我一年在你這兒花費的千余兩?”
店家還未及反應,慕連枝先搶過了話:
“這位大嬸,你這可真誤會店家了,這是我拿來店里修的,并非店中之物,你莫不是沒看到這流蘇是斷開的?”
捏著帕子遮去唇角的笑意,她只差明著說“你眼瞎了”?
記憶里,這女人進府后明里暗里也沒少磋磨她,不是陰陽怪氣就是炫耀添堵,而精神摧殘往往更勝肉體傷害,她攻擊最多的就是原主操勞后的病容、不貞不潔不得寵跟遭男人嫌。
原主的不幸跟死亡,她也是幫兇之一。
果然只是一個稱呼,女人就被激怒、拍了桌子,猙獰地整個面龐瞬間扭曲:
“你會不會說話?你叫我什么?”
砰!
一聲巨響,慕連枝故意后退了兩步,順勢丟掉手帕,也露出了艷冠桃李的絕色面容:
“大、大嬸啊,看你老氣橫秋、面浮體腫還一身刺鼻的奶腥氣,應該也不止是一個孩子的娘了吧,不喊‘大嬸’難道讓我喊你‘大娘’?”
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權臣急紅眼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