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不想,看著不怕事的冷云竟然啞巴了。
答案,不言而喻。
噘嘴,慕連枝不爽地翻了個白眼。
就這么瞧不起她?
北堂翼再厲害不也還是個男人,女追男隔層紗不是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照樣給她睡過了。
心里本沒多少想法,這會兒慕連枝卻被激起了不少的情緒,叉腰她就直勾勾地看向了冷云:
說句好話哄哄她能死還是咋的?
前主子不給她好臉色,她也給她添堵~
太不可愛了。
慕連枝還在想怎么提示她一下,冷云卻被她成熟外表下少見的憨態給逗笑了,她的骨子里像是住著個純摯美好的孩童,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寵她,伸手她就挽住了她的胳膊:
“小姐,我們去兌獎品吧,您剛剛可是套中了十五個圈呢。”
“您太厲害了。”
“快走吧,晚了好東西可就被人挑完了。”
推著她,冷云的夸獎倒真不是違心之言,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若真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更活不長,她這樣剛剛好。
“冷云,你就會轉移話題,都不說我想聽的~”
“是,奴婢的錯。”
“你這口氣怎么像我在無理取鬧?”
“哪有?嘻嘻……”
兩人一路說一路走,沒人的地方慕連枝還時不時回身戳弄下冷云,嬉鬧著,不快的情緒也很快煙消云散了。
兩人時快時慢、自以為暗戳戳地喜不自禁,殊不知,跳脫的畫風早已吸引了無數的目光,更有兩抹視線從始至終如影隨形。
冷云報上了竹圈的編號,一邊就有小太監過來核實登記了:
“七號小姐十五圈,沒錯吧?”
“嗯~”
“恭喜小姐,喜獲二等獎,在這兒簽個名字,二號桌的獎品,您可隨意選一件帶走。”
小太監遞上了毛筆,慕連枝卻不自覺地頓了下,她視線往后一瞥,冷云就試探出聲道:
“夫人,您的衣袖有點長,未免弄臟衣服,要不還是奴婢代您簽吧?”
“也好~”
見小太監沒發表意見,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冷云就代筆寫下了她的名字,隨后,兩人才跟著另一名小太監去了一邊的桌案處。
桌上擺放了幾個托盤,每個托盤都放了兩到三樣的物什,有手鐲、發簪、耳墜之類的女子飾物,也有男子專用的劍穗、玉扇,還有男女通用的筆墨紙硯、玉佩之類,按照等級,東西檔次明顯不同。
有些托盤明顯可見空缺,應該是被人挑走了。
見托盤上有一只景泰藍鑲嵌寶石的鐲子,看著就不便宜,冷云就偷偷拽了下她的衣袖:
“夫人,您看那鐲子如何?跟您的衣服色調似乎還挺配。”
視線一掠而過,慕連枝卻沒多做停留,反倒瞄到一邊一等獎的托盤上另一只寬面景泰藍的鐲子更華美。
宮里的東西看錢似乎有點太虧。
指尖一掠而過,慕連枝的手最后停在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玉佩上:
“就這個吧!”
玉佩是跟劍穗、一把玉骨的折扇放在一起的,冷云怎么也沒想到一桌子物什,她選了個最不起眼地:
“夫人,那好像是男子款。”
雖說玉佩男女皆可用,多數不是那么忌諱,但真講究起來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圖案方案就不提了,就是大小也不太一樣。
陽光下,冷云也看不清玉佩上究竟雕刻地是什么,只是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妥。
“無妨,千金難買我喜歡,瑞雪兆豐年,我喜歡這白玉雪景,就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