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矢之的!
四個字陡然竄入腦海,慕連枝震驚地低頭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怎么會?這不是宮里主管分送的嗎?”
怎么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剛剛還冷云八卦嘀咕過皇宮事多,這衣服是宮女親自送到冷云手中的,冷云甚至還特意打聽過、出門看過后才拿給她的。
誰要害她?
她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侯府的人,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凌尉遲不出來,侯府只會夾著尾巴做人,怎么可能這個時候算計她、更何況這還是皇家盛宴?
而且這還是宮服,一般人想弄應該也沒那么容易吧!
視線一個碰撞,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
蕭廷瑞。
他是唯一她認識、又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辦到這種事兒的。
“他還真是有心~”
臉一沉,北堂翼甩開了她。
瑞王竟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韙想要將兩人的關系直接坐實?
這場活動是特意安排給皇子皇親選親的,既然送了統一的選秀服,不管背后是誰在掌控、誰的主意,這些人肯定是挑出來、在備選之列的。
蕭廷瑞鉆了這個空子。
要是到時候真大庭廣眾之下圣上金口一開,瑞王把她挑了出來又堅持,一個“信”字就能反拿捏皇帝幾分,即便她是寡婦的身份最后不成,瑞王也可以以此為借口拒絕婚事。
而至于她錯穿的這身衣服,太多的理由可以解釋,可以是天意,可以是誤會,可以是意外,最最最不濟找個丫鬟出來頂個罪就是。
她不會有事。
蕭廷瑞是有多喜歡她、多想要她才會選擇連皇子的顏面都不顧也要當眾示愛?
北堂翼又想到了那朵粉紫色的千絲蟬翼花,整個人頓時就更不好了。
“……”
撫著額頭,慕連枝也一陣頭大。
這不是純純地添亂嗎?
她要這一身出去要真跟瑞王有點什么,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官宦貴女,止不定連皇妃皇帝都得記恨上她。
大樹都還沒靠上牛鬼蛇神先惹了一窩,這特么的還能有好?
要命!
腦子有點亂,她卻沒忘先蹲身給北堂翼鄭重行了個謝禮:
“謝大人告誡之恩。”
幸好沒把他也給得罪死~
這個該死的朝代簡直跟她有仇、隨時隨地都能蹦出張血盆大口想將她吞吃入腹!
瞅著身上粉白的宮裙,慕連枝還在想怎么辦,腰肢一緊,北堂翼的身軀突然又壓了上來:
“本大人的人情可不是這么好欠的?!?
唇上一熱,狂風肆虐的力道壓倒性地侵襲而來,慕連枝就感覺有什么探入了口中,大腦瞬間空白了一片。
熱烈的吻兇猛纏綿,北堂翼卻也沒忘了正事、宣誓輒止:
“今晚來找我?!?
粗糲的指腹撫過她嫣紅水漾的唇瓣,抹去她唇角溢出的紅色唇脂,同時也將手里的金簪又戴回到了她的發間。
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北堂翼既怕扎疼她又怕戴不好,摸索著調整了幾次,最后還本能對比地看向了她頭上戴著的另一支。
視線一落,立體花簪上一只若隱若現、微微晃動的蝴蝶卻先進入了視野。
蝶戀花簪?
這對步搖出自皇宮?
玄武石自從被發現可以應用到兵器上,就成了管制用品,不管是材料還是技術,都是赤炎國禁止外傳的,但凡跟玄武石有關的,基本都是出自御宮坊。
玄武石的硬度一直是它的優勢,加了玄武石的金飾比普通的金飾更為光亮奪目還不易變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