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是不是沒睡醒、幻聽了,扭頭,她還又問了一次:
“你說什么?”
“本閣親自送你回去,想走地上還是地下?”
說話間,北堂翼已經撈起地上的衣服穿套了起來,慕連枝腳都還沒著地,又是一懵:
他來真的呀?
“地下。”
眼神瞅了他幾次,慕連枝其實滿腦子都在想他要怎么送她。
陪她走一趟?
那不是純純無用功、白浪費功夫嗎?
直身,腳下一陣虛浮,她差點沒直接從腳蹬上摔下去,扶住床桅,她也禁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呼~”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她之初是切切實實感覺到了疼的。
難怪以前悍匪搶劫前一天都要禁房事,這特么真拖后腿啊!
這時,一只大掌伸了過來,伴隨而至地,還有男人明顯被愉悅到的克制低笑:
“呵呵,以前倒沒發現你這般敏感。”
事實上,三年,兩人也從未像昨夜那般瘋狂過。
以前的她甚少回應,時間久了他的興趣也大打折扣,他也是無意間發現那種事兒可以緩解他體內特殊時刻的燥熱,所以月初月底就會想到她,兩人也算各取所需,但半強扭的瓜終歸沒有那么甜。
她之余他也一直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拖拖拉拉兩人就這樣糾纏了三年。
可昨晚完全不一樣。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突然變得他都有些不認識了,卻又莫名吸引他的目光。
只是這樣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北堂翼都感覺胸腔內像是有團熱火在狂燒,她渾身上下明明哪里都沒變,可又讓人感覺哪里似乎都不一樣了。
她變得越來越美了。
尤其事后的她、現在的她,即便鬢發凌亂,都有種讓人想要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沖動。
這般想著,北堂翼的身軀不自覺地就低了幾分,然而不及他動作,一個小拳頭又落到了他身上:
“你還說、你還笑,都是誰害的?”
慕連枝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會這樣,只是想到那些失控的畫面,她就禁不住地臉紅心跳,覷了他兩眼,又張牙舞爪地在他剛硬的手臂上撓了兩下。
殊不知,她嬌嗔的模樣撞地北堂翼一顆心只差沒暖化了,扣著她的小腦袋,北堂翼情不自禁地又在她微噘的紅唇上偷了個香吻:
“枝枝~”
再一次清楚地聽他喚她的名字,慕連枝心下也閃過些異樣的感覺,明顯感覺男人的氣息不對,慕連枝趕緊用力推開了他:
“別鬧了,真要耽誤事兒了。”
看她抿著唇角、整理衣服,北堂翼第一次恨起了她這討人厭的身份,也是第一次,他有種想要留住這一刻、想將她永遠圈在身邊的沖動。
看了眼透亮的窗戶,慕連枝順手還幫他整了下折扭的領口:
“我真地得走了,謝謝北堂大人的身份牒牌。”
蹲身,慕連枝給他行了個告別禮,倒是沒奢望他真會陪自己白走這一趟,殊不知一個小動作又俘獲了一片柔軟之心,最后,他真地陪她一起進了暗道。
手腕被他牽住的那一刻,慕連枝像是回到了現代大學時代、晚自習后跟心儀的男同學一起回宿舍的路上。
雖然那時候,她只是暗戀,兩人也沒有牽手,可那種并肩前行的感覺,此時想來也依舊讓人怦然心動。
望著身側冷峻偉岸的男子,慕連枝心下一陣雀躍。
現代的時候,她最遺憾的就是大學沒跟暗戀的對象表白過,畢業后又一直忙于工作,甚至都沒好好談過一次戀愛,穿越后又是越過全程直接變寡婦……
此